他们说的声音很轻,时而发出嘿嘿的冷笑声,这声音里多少包含着幸灾乐祸的因素,也包含着诸多的不言而喻的暧昧。本来,包道守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是在他们的谈话里,无数次提到了李乡长这三个字,包道守不得不屈下了身子,尽量蜷缩在墙角下倾听着里面的谈话。“昨晚把我给害苦了,一直都睡不好!”
“怎么啦,不会是隔壁的猫儿跑到你床边叫春了吧。”“你可还别说啦,就是隔壁的猫儿昨晚上一直叫着,一整夜没个消停。先呢好象两个人的争吵,然而好象又打起来了,然后便是男人做那好事的嗯嗯声音,再就是女人低低的哭泣声。真是把我给坑苦了,直到天亮才稍稍眯了一阵子。”
“也就是你喜欢听人家这些,心术不正的东西!”夏雨婷骂了张清静一句,张清静嘿嘿干笑了两声,并不在意,仍在说:
“白乡,这生姜嘛,还是老的要辣一些。她李茹苹算什么?也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敢和我们白乡长抢位置。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她的对手是谁!这可是咱乡树大根深的白乡长啊!这下,好了,捅了这样大的篓子,柳释然书记也不会再帮她了。今晚的党委会我看就是白乡长一正视听的大好时机。”
“清静呀,你还别把话说得太满。我们可不能小看了李茹苹的能量。这女人上面是有人的。”
“呵呵,白乡长还真是幽默。结了婚的女人谁不是上面有人,上面不压个人,她能睡得安稳吗?你就拿我们的大小姐雨婷来说,上面也不是时而有个人,时而又没有人的。”张清静坏笑。
“张清静,**妈!你说你的,干嘛损我呀!”话音未落,夏雨婷手中的杂志便往张清静的面门上飞去。
“好啦,好啦,大家也别再闹了。我想今晚的党委会,能否一招致命,彻底打败她,胜负手还在于他包道守的汇报啊。毕竟他是计生办主任,业务上的问题他还是负主要责任的。如果他一并把责任揽了下来,我们党委再怎么追究她李茹苹的失误也非常不现实了。再说就算我坚持要让她承担领导责任,这事情有了替罪的羊,他柳书记也不会答应追究下去的。清静,总之,这件事情你是立下了头等功的,要不是你在吴玉梅的档案上弄了手脚,也就根本没有这个转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放在心里,等我当上了党委书记,你就是沱山乡的常务副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