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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子不愿参赛这一小插曲过去后,北凌真正的祭司选举拉开帷幕。这时,石壁上的天然石洞中,有白衣的妙龄女子缓缓而下,远远望去,好似玄女下凡,实则她们并不懂轻功,而是靠石壁一端与地下固定的铁丝,才可以滑下,营造出款款而下的景象,不过她们的一袭白衣添了几分纤尘不染,纳兰婳勾唇,眸光不经意一扫督到人群中那抹墨色,瞳孔收缩了一下,南宫熤他怎么会来?随机暗笑自己想这些干嘛,反正不会是为她而来,于是纳兰婳收回目光转向石壁上时,现之前下来的白衣女子们已经摆成一朵即将胜开的白莲,而后,未见其人,一阵笛声袅袅而出,紧接着,一袭比之前的女子衣服要更白一些,一手持笛,白纱覆面的女子盈盈落下,正入莲心,随着笛子清扬的音律白莲缓缓盛开,栩栩如生,仿佛走近还会有莲香扑面而来,反观底下城民,无一不是崇拜之色,好像台上的女子是他们的信仰。“中间那白衣女子是祭司,北凌城民忠先祖,故已祭司的容貌,品行,才情都是最重要的。”赫连灏在旁边解释道,纳兰婳不由得多看了会儿那女子,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纳兰婳暗叹女子美貌之时,又觉得她好像很享受这种受万人膜拜的样子。“不是女子不愿参赛,为何看她没有一丝厌恶。”纳兰婳问赫连灏,“不乏有些府州想博得皇上的青睐,也不乏女子的虚荣心。”赫连灏淡淡笑道,纳兰婳了然。
这边南宫熤看到北凌祭司出现时,眸中闪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愫。忽的有人拍拍他的肩,“咳咳,我出来了。”南宫熤头也未回,冷冷开口,“怎么,还想进去?”独孤芜委屈的看着南宫熤没说话,又看了看台上的女子,瞳孔逐渐放大,舌头也开始打结,“她,她,她,怎么在这里?”卫南风表示他不知情,“她是北凌祭司。”南宫熤说完不在言语,独孤芜一时接受不了,他们一直找她,四年了,她居然出现在这。卫南风指指离他们不远的纳兰婳,独孤芜看了看南宫熤,眼神与卫南交流,“王看到她了?”“废话,王又不眼瞎。”“那,没反应?”“你不是看到了?”“她身边那是谁?赫连灏?他们怎么认识的?”“不知道。”“你们两再挤眉弄眼滚回客栈。”南宫熤的语气冷了几度。登时,独孤芜和卫南风都噤若寒蝉,他们此时有一个共同想法就是他们的王脾气似乎比以前更暴躁了,语气也更冷了。
台上,最后随着那名持笛女子笛音落下时,赫连骁溪笑道,“莫祭司此曲非同凡响,不错不错。”被称为莫祭司的女子落落大方一笑,“皇上谬赞。”“她叫什么名字啊?”纳兰婳问赫连灏,“莫澜宁。”“噢。”纳兰婳在没多问,看着台上。“莫祭司请坐。”赫连骁溪说完又转身示意身边的太监,太监掐着嗓子,“本届祭司重选现在开始,请第一位挑战者上台表演。”莫澜宁落座后,赫连骁溪看着在面纱遮挡下依旧掩饰不住的美貌,心中有了盘算,一旁的容婧看到,暗骂一句狐媚子,脸上却没什么表现,仍旧一副宽容大度的良后之样。
第一个女子献艺,是腰鼓,小巧的腰鼓在柳腰上灵活异常,这女子舞的不似宫廷之中的舞妓那般妖娆,却多了一些清尘。随后的女子参赛或舞,或弹,或奏,当赫连萧琪出现在台上时,纳兰婳有些嘴角抽搐,之前暖还担心她会被选中,哪怕北凌崇武,也不可能选她吧?台上的萧琪舞剑,侍奉祖先的地方是清净高雅之地,绝不会让一个舞剑女子去的。纳兰婳抬头看到赫连灏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摇头,不过萧琪舞的挺好看的,有一股英姿飒爽,又有一股儿女柔情。果然,待她演完,反应平平,连赫连骁溪都不多言,挥挥手让她下去,刚下台的萧琪眼尖的扫到纳兰婳和赫连灏时,跑过来,满脸笑意,“怎么样?怎么样?”“挺好的啊。”纳兰婳双手环胸调笑道,萧琪撇了撇嘴,“必须的啊。不过,看到你和哥哥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赫连灏宠溺的摸了摸萧琪的头,纳兰婳看着萧琪和赫连灏忽然想到一个词,恋人,不禁失笑,其实他们不是亲兄妹,也可以的啊。
“快看,快看,祭司要开始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拉回了纳兰婳的思绪,台上的莫澜宁端坐琴案前,一双白净的手勾了勾琴弦,余音袅袅,清风拂过,青草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她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再观城民以及赫连骁溪等人,皆一脸痴迷,连赫连灏眼中也有些欣赏之意。万籁俱寂时,纳兰婳轻笑出声,如果她没听错,莫澜宁所弹之曲应该是古谱《酒狂》,这谱子几近消失,她有还是在一次机缘巧合得到,因她熟通音律,这其中有明显的错误在她听来格外刺耳,再说《酒狂》顾名思义,其曲弹出之时不应有叮咚之音,这些人却听不出,不由轻笑。而这些城民视莫澜宁为信仰,又怎会容他人笑?大多人不识纳兰婳身份,语气不善问道,“姑娘为何笑出?难道是觉得祭司弹的不好?”“并无此意,只是祭司所弹甚好,故笑出声。”纳兰婳不想招惹是非,开口解释,“这位姑娘,本祭司所弹之曲,是一古曲。”莫澜宁清冷的声音传来,纳兰婳对上她的眸子,“是吗?我倒不知,觉得不错。”纳兰婳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刚才那一眼,她看得出,莫澜宁要她帮她离开,她也不想,她们毫无交情,她怎会帮她。这时,南宫熤开口,声音不高,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到,“那位姑娘会谈真正的曲子,这古曲《酒狂》,莫祭司弹错许多。”纳兰婳看着南宫熤不语,他这样说,只能说明他和莫澜宁关系不一般,可当她纳兰婳什么人。“就当本王欠你个人情,帮帮她。”南宫熤传音道,纳兰婳看着易珙楠浅浅一笑,“那我又当如何?在这当四年祭司?”“本王会救你。”“好,我答应你,但,不需要你救!”纳兰婳不知因为什么应下,只是心里略微苦涩,为什么自己还要帮他,算了,权当报他上次借她腰牌出城的人情吧。“她所弹的确不是真正的《酒狂》。”纳兰婳说完不看其他人的表情,脚尖轻点跃于台上,越过莫澜宁,坐下,沿着记忆,起初,琴音与莫澜宁所弹相差无几,越到后来,琴音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ddot;≈ddot;≈ddot;≈ddot;≈ddot;≈ddot;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ddot;≈ddot;≈ddot;≈ddot;≈ddot;≈ddot;琴与瑟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忽的,琴音突变,犹如万军压来,战争一触即,台下的人各个入身临其境,仿佛那山川,那江河,那万军就在眼前,无人不叹此女风范。尾音落下,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直到纳兰婳下台,才有人感叹,“此女应为我国祭司。”赫连灏眼中闪过惊艳,赫连骁溪回神开口,“摄政王妃琴技堪称一绝,当祭司各位意见如何?”城民欢呼,这样的祭司,他们求之不得。“皇上,她是王妃,不可。”赫连灏冷声,“皇叔,这也是城民意愿,朕推辞不得。”“若本王不许呢?”“那皇叔的王位…;…;”“皇上,纳兰婳愿意。”纳兰婳抢先一步回道,低声道,“暖,帮我找到浅月,别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脱身。”赫连灏当没听到开口说,“皇上,本王拿王位交换!”“好,哈哈,皇叔愿意,那这届祭司就让她吧。”赫连骁溪见目的达到,随便指了一个女子道。纳兰婳叹了口气,不想,她害了暖。
殊不知,又有危险在靠近着纳兰婳。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