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死者,对活人缺乏同情心,用现在流行的话讲,你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白队和你不一样,他很优秀,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会改造你,而你……”法医陈顿住了,似乎在酝酿措辞。陈珈主动说,“明白,朽木不可雕。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讨厌李志军?”
“他……他不该跨越群体,抢占资源。”
“明白了,你嫉妒他。”
“算是吧,队里的姑娘全都喜欢他。”
“不是白队?”
“你真是不懂女人,白队确实优秀,什么为爱守候,洁身自好等等。但在现实面前,他最多得张好人卡,女人还是喜欢二世祖,没人跟钱过不去。”
陈珈笑了,她确实不懂女人。如果告诉小法医她拒绝了上百万的戒指会不会引尖叫,“我利己,二世祖有钱,为什么还说我和他不合适,我和白队是演戏?”
法医陈挠挠头,“随便说说而已,别往心里去……”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阵惊雷,两人对着窗外一起哀叹起来。法医陈说,“这样的天气最好不要出现场!”
陈珈说,“这样的天好适合犯罪……”
大雨落下,陈珈捧着法医陈递来的热茶,深深呼了口气,一个下午就在两人闲适的对话中溜走。
樱花山谷,这是位于市内的一处高端楼盘。该楼盘依山而建,高层与别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假山流水与樱花树丛之间。
于丽住在这儿,红顶黄墙的欧式联排别墅。为了保护**,她在自家院里种满蔷薇与灌木。
春天,粉红色的蔷薇爬满了栅栏,让外人无法偷窥到屋内的情形。冬日,蔷薇枯萎,四季常青的灌木承担起保护屋主**的任务。无论你是在院中小憩,又或是与情人私语,这个被植物绕环的院子总能让人安心。
为了这份安心,于丽专门请了一家花卉公司定期上门打理那些生机勃勃的植物,并为此花了不少钱。
清晨,于丽刚打开窗子想要透透气,却因院子里那股难闻的土腥味再度关上了窗。
她穿着一件亮紫色的睡裙,在晨曦中凝神看着自己的倒影呆。她还不老,坚持运动让她的身材依旧同二十多岁的女孩一样玲珑紧致。这样的身体本该享受着男人挥汗如雨的耕耘和滋润,而非像现在这般顾影自怜。
一阵叹息后,她还是打开了窗子。下雨天是有点儿土腥味,可也有雨水赋予大自然的清新空气。窗户一扇接一扇地被打开,走到屋角的琴房时,她顿住脚步看着那本许久不曾被翻开的琴谱叹了口气。
他有多久未曾过来了,一个月,两个月……想到他强壮的臂弯,于丽抱紧了双臂,倚靠在窗边回味着那些拥有他的日子。
咦!灌木丛中那段白色的东西是什么?谁家小孩扔进来的饮料瓶子?看着又不太像……于丽匆匆下楼走到了角落里那片很少驻足的灌木丛旁,仔细一看才现那一片所种植的灌木早已被人连根撬起,常青的绿叶已经微微有些黄。
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一丛被折断的灌木,入眼就是一只雪白泛青的手臂。
“啊……啊……”于丽止不住尖叫起来,踉跄的朝屋里跑去,抓起电话拨给了白嘉祥,“白……白……家里出事儿了……”
警队,王局与白嘉祥正商议着怎样配合局里的行动。局里打算在中秋国庆之前搞一次大范围的突击检查,力保双节时不会有重大治安案件生。
接到于丽的电话,王局同白嘉祥一起赶到了樱花山谷。同事家中现尸体,这在刑侦总队等同于接到了犯罪分子的挑衅!
法医陈很快就将死者的尸体从灌木丛中抬了出来。尸体全身赤~裸,大家正愁着如何查清死者身份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于丽称她认识死者。
死者是花卉公司的人,于丽经熟人介绍与该公司签订了长期的花木管理合同。公司根据季节不同,每隔一个月或两个月会定期上门更换室内的盆栽,并派人为别墅前后的小院除虫和修剪枝叶。
女死者姓黄,一直代表花卉公司与于丽联系。两天前,黄某说要来帮于丽更换室内植物,于丽与她合作了近两年,放心的将屋门钥匙留在了门旁的信箱之中。
于丽回家时,家里的花卉已经换了,钥匙也放回了信箱之中。她一直以为黄某走了,却不料这人赤身裸~体的死在了自家院中。据法医陈初步判断,黄某死于大前天夜里,由于连日小雨气温较低尸体保存状况还行。
花卉公司的负责人很快就赶来了,面对在场警员的询问他宣称要见到最高领导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