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还是觉得他不情愿。”
“玲玲,什么叫情愿?若由着男人的性子来,估计他们最想回到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一夫多妻。你记住了,越有身份的人,受到的约束就越大。他娶你,只赚不赔,你替他操心,不如操心一下自己。婚后立即辞职,警察有什么好干的,又苦又累还危险…;…;你年龄也不小了,婚后不能挺着肚子去捉贼吧?”
高母的话,高亚玲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说了句想嫁李志军,家里人就替她安排好一切,这是公主的待遇,可她真的是公主吗?起码在李志军那儿不是。
除了高母,这顿饭只怕没人吃得开心。
高父觉得李志军年少深沉,不好对付。
高亚坤的心思却在琢磨着赵凯文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人一直喜欢高亚玲,却派人对李志军的女人下狠手,逼迫李志军选择娶高亚玲。
这行为看似在帮高家,实际上却让高家和李志军对立起来,他不会以为李志军有能力扳倒高家吧?
高亚玲不喜欢李志军现在的模样,嘴角带笑,却是一脸客套的假笑。不管高母怎么说,她都要和李志军谈一谈,他们将会是夫妻,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却不能在结婚之后还相互欺骗。
李志军不讨厌高亚玲,偶尔还能在高亚玲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模样。有条件的话,谁不愿永远天真?要没有渝市那场夺命车祸,他还是李家不知疾苦的二少,恣意的游戏人间。
“我送你出去,”看着一脸殷切的顾秀芳,李志军点了点头。屋外月色正好,一群新兵蛋子正在集训,偶尔会传来震天的喊声。高亚玲以此为话头说道:“我从小就在院里长大,玩伴都是院里的小伙,时间长了,院里的人都把我当男孩看待。后来当警察,一干那么多年,身上更是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
高亚玲说了很长时间,李志军才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顿了好一会儿,她直奔主题,“陈小姐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事儿和我无关,却和高家有点儿关系,你可以怪我。”
“恩,”李志军的态度并没有因高亚玲的坦诚有所改变。她又问:“我们要结婚对不对?”
“恩,这月十六号是个不错的日子,没问题的话我们早上过去登记。”婚姻大事,李志军说起来就和说公事的态度一样。
高亚玲急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陈小姐的事儿真和高家无关。赵凯文是被收养的孩子,要早知道他是这种性子,高家没人会把他当亲戚。”
李志军终于有了点儿表情,反问:“这么说你知道赵凯文的事儿?”
高亚玲叹息一声,“我们真要这样装下去?你知道赵凯文走私,上次集装箱案子就是他弄出来的,你一直在暗中查高家对不对?这样跟你说吧,赵凯文一直对家里人说他做工艺品生意,有时候会利用高家的关系走私一些货物。他的量不大,又确实是工艺品,大堂哥想让他多挣几个钱,对这事儿一直采取包容态度。”
“赵凯文很聪明,拿准大堂哥的态度后,他用钱买通了大堂哥的属下,利用高家的关系网为自己牟取了巨额利益…;…;直到集装箱案,大堂哥才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刑律。前段时间你派人去临港查大堂哥的公司,赵凯文知道以后就找人暗害陈小姐,想要给你一个警告。刚巧大堂哥找你谈我们的事儿,你肯定误会了大堂哥,以为这是他所为。”
李志军很想知道高家人怎么跟高亚玲洗脑的,他问:“照你这么说,高家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高亚玲非常坦荡的看着李志军,“做生意,哪家的家史干净?李家当年不也用钱摆平很多事儿?高家肯定有违法行为,但绝对不犯罪,大堂哥真要干了犯罪的事儿,我爸第一个不饶他。”
李志军暗笑不已,高家打算抛弃赵凯文上岸了,只是不知道赵凯文要怎么反击,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问:“你们打算拿赵凯文怎么办?”
“他是集装箱案件的疑犯,我是警察,自然要将他绳之以法。”
“不念旧情?”
“从他走上犯罪道路那一天起,我和他就没有旧情可言。”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