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别冲动……”叶苼抓住他的胳膊道:“是非曲直自有这个国家给她一个评判,不管怎么说,今日过后,她再也无法作威作福了!”
“你闭嘴!”太后突然大声斥责道:“叶苼!你别在这里给哀家装什么贤良淑德!哀家死不了!哀家倒要看看!这个国家要给哀家一个什么评判!”
此时的楚睿辰已经被这个女人打破了最后一道底线,与她怒目而视道:“我再问你一句,为何这么多年来,你我之间明明有母子之份,却无母子之情?为何你对我这般绝情寡义,赶尽杀绝?!”
太后慢慢走下宝座,冲着面前这个儿子吃吃笑道:“你真想知道?”
万全有见状,噗通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娘娘可千万不要再激怒王爷了啊太后娘娘!”
“你这个阉人给哀家闭嘴!”
她冲万全有呵斥一声,又与楚睿辰对视。
叶苼也不禁着急起来,若是她将真相和盘托出,对楚睿辰打击甚大,也对她自己无益,到时候楚睿辰恼羞成怒一定不会饶她性命,而这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太后三思!”
“连你这个小贱人也来教训我?”太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哀家竟然想不到,这到最后,当初聂云裳那傻丫头说的话今竟然应验了,她还叫哀家提防你,省的你反咬一口,你看,这就是哀家盲目自大的后果!”
叶苼急道:“太后难道不想给自己家留一条活路吗?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望太后三思。”
“哀家不怕他!也不怕你们!”她看了面前儿子一眼,一步三晃的往门口走去:“哀家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当着天下的面!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说完扭头看向殿中的儿子道:“怎么,楚睿辰,你怕了吗?”
“好!”男人应了一声道:“上朝!”
追云听闻,赶紧下去传话,通知文武百官入宫上朝。
叶苼心急不已,最后争取道:“太后三思啊!”
“哼!哀家三思很久了!”
楚睿辰也不满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叶苼欲言又止,只是脸上着急的神色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了。
见她不肯回答,楚睿辰也索性不再逼问,毕竟马上就能听到太后亲自回答了。
挟持太后赶到泰华殿的时候,下了一晚上的雷雨已经逐渐停息,不过晨风还是有点寒凉,吹过来的时候,夹杂着一夜厮杀的血腥之气。
楚睿辰望着那高位之上的龙椅宝座,眉心紧蹙,他无心于皇位,从来都是。
做太子的时候,他觉得做皇帝是一种职责,自己无法逃避。
在失去皇位之后,他又觉得这种职责无非是保家卫国,守护父皇的天下,做皇帝还是做摄政王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这几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何同是一母所生,弟弟的待遇就和自己相差这么多?
争兀自想着,一人尖叫着从侧殿冲了过来。
来人也是衣发皆乱,挺着个半大的肚子,扑到楚睿辰的声音就大声哭喊道:“王爷!王爷!臣妾就是知道您一定不会抛下臣妾不管不问你的!您一定会来宫里救臣妾离开的!王爷!我好害怕啊王爷!”
楚睿辰无奈的用手架住这位哭喊不休的王妃,不忘扭头去看一眼叶苼的表情,后者将头扭到一旁,他终于狠心将聂云裳从自己的怀中拉开。
“你为何在此?”
“我,我……”聂云裳又是激动难抑,又是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指着被人架住的太后,尖声说道:“是太后!是她!是她抓了我想要威胁王爷!好在臣妾临危不乱,终于将王爷等到了!”
太后冷笑出声道:“要想威胁楚睿辰,哀家抓叶苼不是强过你千倍百倍?”
聂云裳听闻,一口恶气就窜了上来,之觉得小腹坠痛,抱着肚子就指着太后说不出话来了。
楚睿辰显然不悦道:“你先退下!”
“王爷……”
“退下!”
男人的厉声呵斥不容辩驳,她虽然是退下了,不过仍然不死心的看着叶苼,看着太后等人。天色初晴,朝阳破云而出。在经历了一夜的九死一生之后,性命尚存的文武百官已经陆续跨国宫门口的血迹和尸体踏入了皇宫,汇集在了泰华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