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成,不成!这是为什么!快,去取介儿的血,倘他能养我神功,我必立他为太子!”老皇帝的话说完之后,影子一闪而出,老皇帝自己便躺回了床上。
他们不知道大殿外的门边,已经有人轻轻地挪了步子,听这话便往太子宫而去。
更有一个身影在皇宫的檐脊之上轻点脚步,闪身离开。
“……”太子宫里又是一阵欢笑声,当晚的博弈与对谈实在是相欢有趣,临走太子破了例,当天所有到场的官员都有礼物一份。!
捧着那大大小小的锦盒出门去的这些官员们,没有一个不对太子增加了新的好印象。
“我说啊,这太子算是想开了,之前那么一味了谦让,还不是被那个泽王给挤兑成了一个傻瓜似的人,现在多好!”
“就是,就是!”
车马辚辚,太子宫里的客人渐渐散去之后,太子才站起身来,打算去皇帝寝宫里行礼回禀时,皇宫大太监稳步进来,“太子殿下,皇帝有口御,让你歇着吧,不必过去请安了。”回身出门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才起身时,差一点儿晕倒在地,可把太监吴得吓了一跳,他马上伸出手去接应了一下子,太子才又安坐回去。
“太子殿下,您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啊,您这是第三回了!”吴得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抱了一棵大树,如果他倒了自己岂不是荣华无望了。
“不必,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回去吧,留下个小太监服侍我入寝就是了。”太子宫里恢复了安静。
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进去,小跑到了太子的跟前,趴在了太子的耳边,耳语几句之后,太子的脸色更加苍白。
“什么?!”摄政王府里跳动的烛火里,书房之中浅羽一铎正站在灯前,小双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便退到了桌子的后面。
摄政王手握一拳,猛地往桌案上一砸,厉声道:“查!”房间里的气氛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再看那桌案的时候,居然生生地砸进去了一个拳头印儿。
小双一个闪身出了书房,上了房顶,出门去办事了。
浅羽一铎的心里却已在翻江倒海了,他轻轻地走到了书架跟前,翻开左面的第一架三层里面的一本书,用手轻轻地一扭,一个小小的隔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浅羽一铎手执火烛进了隔间,在隔间三四平米中间,有那么一个方方的小桌,桌子上有一大盒子,已经落满灰尘。
浅羽一铎轻轻地用掌风一推,灰尘散去,他才把手按在盒子上,从怀里了一把被磨得锃亮的钥匙,轻轻打开那经年不开的锁头。
从里面取出了一本书,线装的一侧已经早已被磨得破旧,那本书的书皮已经掉落几个字,但还是能看得清楚:“天道”二字。
“唉!”浅羽一铎居然叹了一口气,才又把书锁好,出门,关上隔间的时候,大管家正进来,谄媚地来了一句,“回王爷,侧妃娘娘那边备了吃食,您是不是过去?”说完居然还抬起头来看着浅羽一铎的脸色。
浅羽一铎心中正烦闷,手一挥,“不去,以后你就不要回了,她那里我是不会去的,还有,让她好生养胎,若临盆时得了儿子,我自当有重赏!”
大管家在浅羽一铎的命令下灭了两盏灯之后,书房里的光线也变得幽暗起来。跳动的火烛在墙上把浅羽一铎的影子弄得一闪一闪。
他进了隔断后,换好了夜行衣,头戴布冠、脸蒙黑布,飞身上房,脚下生风,没有一会儿,已经有一个英姿飒然的男子站在了皇城的钟楼之上。
皇城里的金柝之声,渐渐传来,子时三刻正是所有宫人早已经安睡的时间,就连那巡夜的守卫也有些懈怠地只停在了几个有火烛的地方,不再走动。
因为这个皇城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守卫的东西,浅羽一铎来了一个燕子近海,双臂平展,胸中提气,脚下无声便落在了皇帝寝宫的外面。
夜风里带着些肃杀的寒气,即便是在这夏夜之中,也让人倍感阴森,浅羽一铎脚下轻击石路,暗自查找当中,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有一黑色影子出现在墙头这时,他马上闪进了黑暗之中,摒住呼吸。
那黑色的影子手中似乎拿着一个比酒壶稍小的罐子,身子轻轻一晃,便从一个窗口闪进了皇帝的寝宫。
浅羽一铎暗自查看,没有半点动静,便轻轻地走到了那纸窗外,用手指轻点,窗口便能望见里面萤萤之火。
影子站在龙床前,皇帝陛下起身,似乎在与影子说些什么,才把那罐子留下。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如小双回报,看来皇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