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倾城霍然起身,怒视花非花,“你是不是早算到了香冷玉的举动?怎么之前林安离开之前,你不出声提醒?”
“哈哈,看来你果然很关心林安那个家伙啊……”花非花好像终于抓住顾倾城的把柄一般,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还不快老实交代,其中是不是有奸情?”
“花非花!”顾倾城黑着脸,一副快要被气冒烟的表情,“你是不是又皮痒了?今天我要是不揍烂你的小屁股,我顾倾城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写……”
花非花从未见过顾倾城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有点怕了起来,为自己的小屁股着想,连忙见好就收,不敢再逗顾倾城了,“放心好了,林安不可能有事的!林安也是天演师,精通天机推衍之术,他感应到危险,自然会觉险而避,香冷玉派去的人,不可能堵得住他!”
顾倾城闻言,脸色稍缓,狠狠瞪了花非花一眼,“你既然已经算到林安有惊无险,还故意吓唬我,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冤枉啊!”花非花叫屈道:“林安是天演师,而且天机推衍之术的造诣,很可能比本美女还要厉害那么一点点,拥有搅乱天机的能力,我哪算得到他是不是有惊无险?”
眼见顾倾城又瞪起了眼睛,花非花不等她发怒,赶紧继续说道:“不过,天演师都懂得趋利避害,我虽然算不到,但也可以猜得到,林安不会有事,顶多是有点小麻烦而已!何况,我可以推算到白元基三人平安无事,林安既然跟他们在一起,自然也不可能有事!”
“这次就饶过你了!下次再敢这么调皮,就揍烂你的小屁股!我说到做到,绝不开玩笑……”顾倾城脸上的焦急之色终于放下,白了花非花一眼,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你倒是不妨算一下,我什么时候会揍烂你小屁股?到时候也好趋利避害啊……”
花非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神色有些慌乱,天演师算天算地算人,却唯独不能算自己,最多只能大致推算到危险,这她哪能算得准?何况被揍烂小屁股这种事,也算不上什么危险吧?她会不会因此而生出感应,还真是尚未可知。
“啊,对了,我马上要出门一趟!”花非花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前段时间有几个皇崖真武道院弟子,邀请我与他们一道出去探索封魔谷,我要去准备一下,先告辞啦……”
“什么?你要去探索封魔谷?”顾倾城愕然,俏脸微微一沉,“封魔谷可是有名的险地,我不准你去!”
“放心好了!我早算到了,封魔谷之行,绝对是有惊无险,否则我怎会肯去送死?”花非花摆了摆手,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顾倾城无奈摇头,抬起自己白皙的手掌看了看,忽然噗嗤笑出声来,“为了保住小屁股,居然宁愿去封魔谷冒险……我难道就真有那么可怕?”
……
林安将大星衍术推衍到十段大圆满境界,虽然因为灵魂的根本不属于玄元界,没办法衍化星空,推衍天机,但是冥冥中对于危险的预感,却是大大的增强。
正是因为感应到危险,林安才会无端端的改道而行。
只不过,因为无法推衍天机,所以其实林安对危险的感应,是非常模糊的,更近乎是一种武者的直觉,所以他很难以此来推算危险的来源,甚至他都有些不太敢确定,自己所感应到的危险,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既然感应到了,他当然也不会视而不见,于是下意识的遵从直觉,改换了前行方向。
林安也没有想到,香冷玉会小气到这种地步,明明之前才刚同席喝过酒,居然转眼间就派人来要对付自己,所以这时候他心中多少有些惊疑,不搞清楚危险到底来自哪里,很难让他安心。
“万名扬这伙人来得似乎有些蹊跷!”白元基眼见林安没有要解释改道原因的意思,便也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万名扬明显是冲着林安而来,以为林安选了森罗万象道,已经堕落,所以想趁机捡个便宜,没想到却撞正大板!可问题是,万名扬如何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
“确实奇怪!”林破天也是满脸疑惑,“万名扬知道林安选森罗万象道,这倒可以理解,毕竟,慕容冷星是皇崖真武道院的外门弟子,能听到一些风声,不足为奇,万名扬多半是从慕容冷星口中得知此事!但是,就算是慕容冷星,也不可能知道我们今天出门的事情,无法确定我们的行踪,更不可能在长街上堵住我们……”
“我们的行踪,也就只有谢新侯知道,不过,以千峰城和叠翠城的关系,谢新侯不可能与叠翠城的人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向叠翠城的人泄露我们行踪!”白元基摇了摇头,有些索然无解。
林破天听人提到谢新侯,就有点不爽,下意识的就想抬杠,只是要说谢新侯将自己等人的行踪,泄露给叠翠城的人知道,连林破天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那对谢新侯根本半点好处都没有。
以谢新侯如今身为皇崖真武道院内门弟子的身份,很难想象他会跟叠翠城那些不入流的家伙搅在一起,那叫自甘堕落。
排除了唯一一个有嫌疑的怀疑对象,两人都茫然了,万名扬拦路挑战只是件小事,但自己的行踪居然会被人掌握,这就实在太令人感到不安了。
在林安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街入巷,不断变幻行进方向,总算再没碰到什么横生枝节的事,顺风顺水赶到乘坐穿云梭的地点,与董鸿飞分道扬镳,乘坐穿云梭返回皇崖真武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