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川根本就来不及说话,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整张脸都黑了。急忙穿拿了车钥匙冲出了公寓,按下电梯拨通了邱良的电话。
邱良正在睡觉接到总裁的电话,顿时精神百倍,“总裁什么事?”
“替我去查一下苏杭的住处,要快!”
纪铭川心里像着了一团火,又急又气,从医院回来就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最后终于打通了却是苏杭接的,那时他的心情就相当不好,只是希望卓海能给他打回电话。谁知道他等来等去都等不到她的电话,最后还是他沉不住气又打了回去,却是听到那样的对话,他不知道卓海为什么要生他的气,但是他知道此刻的她非常危险,只要想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那女人又是醉醺醺的样子,心就不由的提了起来。
如果是在酒吧里,一定会有嘈杂声,但是里面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对话,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所以他的直觉应该是在苏杭的家里。很快邱良打过来电话,说了苏杭家的地址,纪铭川挂了电话,车子加速疾驰而去。
卓海看苏杭酒柜里的酒品种很多,所以都要尝尝,喝杂酒的下场就是容易上头,晕晕乎乎她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还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挣扎着站起来,“我要走了,你不要送我。”
苏杭看着路都走不直东倒西歪的人,怎么可能放心,没想到她的酒量真的这么差,这么容易就醉了,走上去扶住她,“你喝多了,我送你吧?”
卓海逞强的摆摆手,“不用,我没醉,现在让我打三个大汉都没问题。”说着伸出四根手指头比了比。
苏杭笑了笑,还没醉呢?都不识数了。“好了,别逞强了,你真的醉了,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卓海还想说什么,眼一翻直直的向后倒去,正好跌进苏杭的怀里。
叹息一声,真是个倔犟的丫头,伸手抱起她放在沙发上,看着酣睡的容颜,苏杭心中动容,长长的睫毛下垂着,像蝴蝶的羽翼一般上翘着,脸颊晕红,颜若桃李,挺翘的小琼鼻轻轻翕合,殷红的唇瓣带着酒渍的光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像是等人采摘的樱桃。
苏杭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更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色性狂。在他的字典里情爱都是奢饰品,女人只是拿来利用和衬托男人的。
但是这次他好像真的心动了,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儿,在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曾经他责怪过妈妈为什么要爱上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直到她死都没有等到男人的一丝丝忏悔!但是妈妈对他说过一句话,他仍记忆犹新,她说‘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所以他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爱上谁,因为爱上就等于毁灭,但是他不知道原来感情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娇嫩的脸颊,触手光滑,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熟睡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俯身慢慢靠近,当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倏的顿住,不可以,不能爱她,她根本就不爱自己,她爱的是另一人。想到那个人,眉心一下子拧成了麻花,为什么他就可以?纪铭川!属于他的东西他都要夺过来,包括他的女人,他就要看着他痛苦。
唇再次靠近,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生生的制止了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伤害她,她是无辜的,她把你当成朋友,当成知己,你不可以辜负他的信任。
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欲火,苏杭起身走进浴室,他要冲一冲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失控过,他承认刚开始接近这个女孩儿是为了报复纪铭川,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沦陷了,尤其是当他把自己是身世对她说出后,他知道他已经对她敞开了心匪,她是第一个让他愿意倾心对待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不能爱,也不能伤害,这种纠结让他越来越沉重。
门铃响起,似乎很急切,苏杭穿上浴袍从浴室出来,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缓缓露出一丝邪笑,“纪总好快啊。”
纪铭川在看到他穿着浴袍时,瞳孔一缩,凛然的看向苏杭,‘砰’的一拳重重砸在那张魅惑的脸上,为什么别人都觉的他温文儒雅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伪君子,越过他径自进了房间,眼光一票,在看到沙发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时,稍稍放心后,厉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杭揉了揉被打出血的嘴角,不气反笑,“纪总裁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纪铭川懒得再跟他啰嗦,一把抱起女人向外走,到了门口顿了下冷冷的说道“苏杭,我不管你和她是不是朋友,但是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的女人,惹怒了我,后果你承受不起。”
苏杭冷笑,“纪总裁,话不要说的太绝,惹到我,同样后果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冷哼一声四目交锋,似乎有火光闪过,无形的硝烟战火蔓延,同样的气势凌人,仿佛谁都不会退却,看谁输的更惨一样。
夜风微凉,星罗密布的天空,像一个大棋盘,新月如勾,若隐若现,今夜无眠,就像这多事之秋。
林家。
“微微,还没回来,你打个电话给她吧?”袁枚坐在梳妆台前边擦头发,边对一旁的丈夫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