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灯笼昏黄灯光的引领下来到仓库所在的那座单独的院子。惊讶地现这里竟然静悄悄的,只有几处灯笼在微风中咯吱咯吱地摇晃着,四处阴影重重,那近百个护院家甲竟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蔡东一脸惊讶地道,心里没来由地升起恐惧的感觉。
蔡东虽然心中非常恐惧,然而却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不由自主地前行着。几个护院紧紧跟随着。
突然,蔡东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一丛灌木丛后仿佛躺着好几个人。心不由得一紧,连忙冲身边的护院道:“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几个护院心中惶恐,相互推搡着,一个身材瘦小的护院被推了出来。他咽了口口水,怀着忐忑的心情提着灯笼朝那边灌木丛走去。
终于捱到灌木丛边,把昏黄的灯光往灌木丛下一打。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他吓死,当即跌倒在地,灯笼都掉在了一边,手指着灌木丛里想要喊叫却无法出半点声音来。使劲咽了口口水,打颤的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死,都死了!”
后面几个人的心脏猛地一跳,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于是纷纷转身,连滚带爬朝院子外狂奔而去。
嗖!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啸。跑在最前面的一个护院被后上方飞来的一支箭矢射穿了脖颈,栽倒在地。蔡东几个人吓得亡魂皆冒,这个时候才想到要高声求救。然而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天空中又飞来数道黑影,蔡东几个人几乎同时被射倒在地。一切又安静了下来。而此时,其它院子里巡夜的人并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阁楼上几个黑影一闪,消失了。
而差不多在蔡东府邸遭到突袭的同一时间,府衙后巷的府库及张宽家和孟良家均遭到了‘隐杀’的突袭。所有守卫全都在无声无息中被暗杀,然后‘私兵’进入,用库房附近的车马把存储在库房中的银钱全部运走了,迅速撤往西城门。
武松、鲁智深,及所有隐杀、私兵都撤到了西城门。然而陈枭却还没有回来。
“大哥呢?”武松问道。
薛福道:“主人还没回来。”
武松和鲁智深不禁担心起来。鲁智深焦急地道:“十有七九是出事了,咱们快去救大哥!”说着便折身朝城中奔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前面的街道上快步奔来。武松鲁智深定睛一看,见是陈枭,不由的一喜,赶紧迎了上去。“大哥!”两人唤道。
陈枭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急声道:“快离开这里,按照原计划行事。”两人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城门再一次打开,众人赶着运载着银钱的许多马车奔了出来。随即分成两队。鲁智深率领一队护着马车往东边狂奔而去,车轴轱辘轱辘的响着,拴在马车后面和马匹后面的浓密枝叶扬起漫天尘土,在夜色中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头不断变换姿势的怪兽一般。
陈枭和武松则率领另外一队人原路返回河对面的牢城营。薛福等人却没有出城,而是返回了客栈,一切恢复如旧。
……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几百个禁军士兵在一名军官的率领下穿过清晨的薄雾朝府库行去,他们是去接班换岗的。从雾气中出来,府库门前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府库的大门敞开着,门前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禁军士兵的尸体,暗红的颜色把府库门前的街道变得斑斑驳驳。众禁军官兵面色大变,军官一脸恐惧的看了一眼大门敞开的府库院落。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高声叫道:“快!警报!”
一个士兵立刻拿起挎在腰间的牛角号呜呜地吹了起来。凄厉的警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几百号人就守在府库大门外,一直不敢进去。直到大队人马闻警赶到后,才敢跟随大队人马一道一窝蜂地涌进了府库。然而府库中却是静悄悄的,到处都散布着禁军士兵的尸体。禁军官兵们看到这一幕,不禁背脊寒。
……
孟知府领着众僚属虞侯和亲军卫队匆匆赶到了府库。看见满地的尸体,大吃了一惊。此时整个库房里的所有尸体都被移拢到了前院靠近大门的地方,一排一排地摆放着,触目惊心。
孟知府下意思地拿袖子捂住了鼻子,皱起了眉头。
禁军统制萧臣上前禀报道:“大人,昨夜守备整个府库的二百六十二名禁军官兵全部遇害,无一幸免!”孟知府面色一白。想到库房中的钱粮,急忙问道:“钱粮呢?”“回禀大人,粮食都还在,可是四十八万辆白银全都不知去向了!”孟知府只感到天旋地转差点晕倒。赶紧奔到后面存放银钱的库房,果然只看见空空如也,原本存放在此的四十八万辆白银全都不翼而飞了!
“是什么人干的?”孟知府怒气冲冲地看向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