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南郊,望海峰水岩寺。
历经百余年沧桑的古钟,突然不敲自鸣!
“镗~~~镗~~~”悠远浑厚的钟声,响彻寺院,众僧及来寺上香的游客纷纷侧目!
“阿弥陀佛,大善,大善!”水岩寺内院,突然走出一个须皆白的老禅师,望着古钟的方向,他颂了一声佛号,满脸慈悲之色!
“这钟,这钟自己会响!”一个正巧路过钟楼的游客,惊骇地指着那口古钟,高声说道。
其实,不用他说,许多游客都已经注意到了这样的异像,一个个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一些反应快的游客,早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录制下了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更有一些忠实的信徒,见到如此情景,纷纷高喧佛号,远远地冲着钟楼的方向下拜!
今天昌乐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但随着这钟声响起,满天的雾气竟然飞速的消散,同时,刺目的阳光洒下,将寺内的建筑和人都渡上了一层灿烂的金光!
眼看着这一幕,更多的人跪拜了下去!
水岩寺本来就是百年古刹,香火灵验,如今这等异像突至,更让那些信徒们深信是佛祖显灵,一个个激动得难以自己,有的甚至当场泪流满面!
昌乐县城以北三十余公里,在一片连绵的山脉里,有一处弃用的乱葬岗。
困难年代,很多家里死了老人没钱下葬的人家,经常把尸体往这里一埋了事。而据传在战争年代,这里更曾经是日军一场屠杀的万人坑。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口口相传,每逢月初,子夜十分,这里都是阴风怒号,鬼哭阵阵,端的吓人。
而在乱葬岗的深处。此刻却正端坐着一位穿着灰衣的道人。如果此刻楚扬和吕媛在此,一定会一眼认出这道人,正是那日差点害了楚乐儿性命的那个吕一清。
此刻,他手里拿着一张画有奇怪图案的黑色旗子。正在那里念念有词,一股股肉眼看不到的死气,从四面八方的土里升起,向那面黑色旗子聚拢过去。
上次和楚扬一战,吕一清元气负伤逃走,恢复之后,吕一清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复。前些日子,他偶然寻到了这块阴地,大喜之下,便在这里开始祭炼一件阴毒的法宝——万鬼噬魂旗!
这件歹毒的法宝。是吕一清偶然得到的一本古卷上所记,可以摄人三魂七魄,异常凶残。
蓦然,天光大现,原本遮盖住太阳的雾气云层。竟然迅速散开,带着一股堂皇之气的阳光洒下,顿时驱散了这里的阴沉之气!
“啊~~~~~~”吕一清的耳边,瞬间响起了无数渗人的鬼哭之声,同时,开了天眼的他,惊骇地现那些黑气在日光之下。如同滚汤泼雪,瞬间消散!
“噗~~~”一口鲜红的血从吕一清口中喷中,随即他感觉一股凉意从脚意升起,瞬间便升到了大腿根处!
“不好,反噬!”吕一清魂飞天外,关键之时。他一口咬破舌尖,双手连结数道手印,一口心头血喷出,强行斩断了自己与万鬼噬魂旗的联系!
感觉那股凉意渐渐退去,吕一清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远远地看着那把小旗。原本漆黑如墨的颜色,如今已经变成了浅灰,吕一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这还不算,刚刚鬼旗反噬之下,吕一清元气大伤,没有个三、五个月的功夫,休想恢复过来!
吕一清悲愤地望着天空,凄厉地喊道:“是谁暗算本道!本道定与你不死不休!”
昌乐西南两百余公里,燕京城宜和园内的一间禅室,国学大师南怀子,正在与一位老道手谈。
突然间,南怀子神色一动,丢下一子后,急急出了禅室!
远望东北方向,隐隐传来的浩然正气,让南怀子忍不住微微变色!
紧跟其后,那道人也出了禅室,随着他的方向望去,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浩气冲宵,拨云见日,难道有至宝出世?”
南怀子负手而立,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