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猴子阴冷地说:“光磕头还不行,还得叫爷爷,**趾。 不然,我要你一根手指头,我说到做到。”
雷涛索性豁出去了:“我不磕!我死也不会向着个谁都欺负的傻逼磕头!我跟六六麻将馆的麻六哥是好朋友!你们也是出来混的,知道麻六哥吗?”
毛飞等人哄堂大笑。
毛飞笑道:“跟我们比狠?你妈的产道里有减速带,把你的脑子震坏了吧?小子,麻六脸上的伤疤,你真以为是麻子掉了留下的?那是我用刀砍的。我叫毛飞,你可能没听说,我表哥是杜瘸子,你听过吗?我们全都是杜瘸子的人。”
包括雷涛在内,众人全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雷涛是军体委员,一直跟社会上的人也频繁接触,对黑道颇有了解。他知道杜阳是这一年来迅速崛起的三线黑道大哥,当年打砸过南疃张宏勋的车,现在风头正劲,手下四五十号人,千万资产,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麻六连这个毛飞都整不过,更何况是毛飞身后的杜阳?
常猴子补充说:“你们应该听说过当今胶东黑道上最牛逼的于果吧?我们的大哥杜阳,是于果的心腹手下。养马区的周春翔、西沙台的张德子、南疃的潘光明,都是跟着于果的。”
于果的大名,胶东的年轻人几乎无人不晓,雷涛等人听到这里,都面色惨白,知道无论如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了。据说这个于果杀人不犯法,来胶东这半年已经杀了好多人,连称霸一方的仲氏家族,传说中也是被这个于果弄倒的。
怪不得这个杜阳这半年多来声势大增,原来人家有于果当靠山!
小螃蟹伸出手指,朝外面一指:“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只有八个人呢?朝外面看看。”
刁磊和张凯峰壮着胆子朝外面一瞧,门口黑压压地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凶悍的年轻人手持刀棍,知道这下真的闯了大货,惹了绝对不能惹的人,心中后悔万分,叫苦不迭。
曹坤拍了拍雷涛的脑袋:“现在,你是要丢一根手指头,还是继续完成叫爷爷和**趾的行为?对了,你刚才的下跪和磕头也是被迫做出的,不算数,你再来一遍。”
雷涛彻底怂了,满面颓然,心如死灰,忍着屈辱的泪水,颤抖着下跪、磕头,并且沙哑地喊了一声:“爷爷!”
常猴子一巴掌抽了他一耳光:“你刚才唱歌的时候就跟原子弹爆炸似的,怎么现在声音这么虚弱?给我大点儿声!”
雷涛第一次有了自杀的念头,大喊一声:“爷爷!”
小螃蟹追问道:“谁是你的爷爷?说清楚!”
雷涛大吼一声:“梁永和是我爷爷!”他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就要虚脱了。
他不恨这些黑社会分子,因为他恨不起来,也不敢恨,他最恨的就是这个梁永和,恨不能对其扒皮抽筋。这个梁永和明明最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甚至不如垃圾,可这帮黑道分子居然不欺负梁永和,还要他们这帮社会精英对梁永和下跪磕头叫爷爷!甚至**趾!
常猴子走到梁永和面前,梁永和吓得连忙把脑袋缩起来。常猴子心中窃笑:“果哥是神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有这种弱到了地球底部的朋友?”便和声细气地说:“梁兄,劳驾您老人家,把鞋子脱了。”
梁永和哪敢反抗?只得老老实实地脱鞋。他一直为了生计奔波劳碌,也没空洗脚,那脚上的味道绝对是一个酸爽。
常猴子干脆帮他把袜子脱了,对着雷涛说:“好了,快过来舔一舔。但我们都是比较开明的,允许你自己选个脚趾头,必须舔三十秒以上,否则就得重新舔。不过,我劝你深吸一口气,不然味道可不好受哦!”
雷涛万念俱灰,只得要站起身走过去,可小螃蟹却一下子摁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谁允许你站起来了?给我跪着过去舔!”
梁永和见他一下一下地用膝盖跪过来,吓得不要不要地,连声说:“别别,雷涛你别……”脚也跟着乱摆。
雷涛怒道:“你别乱动!”
毛飞冷冷地说:“注意你的口气,你跟你爷爷说话这么不耐烦,不觉得很不孝顺吗?”
雷涛剧烈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淌下来,双手握住梁永和的大脚趾,艰难地张开了嘴,强忍着刺鼻的酸臭味,含进嘴里。
毛飞等人笑得前仰后合,简直要喘不上气来。
小螃蟹忍住笑,说:“你这叫含,不叫舔!你是不是男人?没看过那什么片儿吗?你就照着那个舔,只需要三十秒就行!看你那样子,也坚持不了一分钟!三十秒,我们就放过你!快!用舌头!各位,掌声在哪里?给点儿鼓励!”
众人开始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外面也掌声雷动,显出了最少四五十人的规模。
雷涛心里一寒,只得在嘴巴里来回搓弄,变换着两个腮帮,舌头就像在舔屎一样,忍不住地不断掉泪,他真的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