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中,林婧雪深呼吸了一口,奈何阳春万里,心情不美。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林东野,你终究是负了我?
思及此,林婧雪有些恍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虽无情,而我却不能不义,这是命?
望着眼前这即将熬好冒着香气的甲鱼汤,林婧雪生平第一次下厨,第一次把握火候,第一次钻研讨教,不曾想,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春桃”,林婧雪一边唤着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徘徊在这林荫小路上,踩着青石路子的节奏,像是伴着跳跃的音符,时而迅速,时而缓慢,转眼间,抬头一望,那庭院的门匾,“潇湘堂”,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婧雪,给母亲大人请安。”
“免礼,丫头,快过来吧。”
“母亲,快来尝尝婧雪的手艺”,婧雪说罢,便吩咐春桃将那甲鱼汤,递与沉香手中。
婧雪坐于此,每每抬眸间,望到那亲自做好的红豆饼,便食不知味,哪还有食欲可言!
闪闪的泛光,星星点点,就快要忍不住摇摇欲坠的泪光,终究是,嘎然而至。
在人前,林婧雪只有故作坚强的份,泪不得不止。
“婧雪,婧雪”,许老夫人轻声地唤着她,却仍未止住婧雪那远远飘走的思绪。
温香暖玉满怀,美人献吻,吻了夫君林东野,可那人却不是她!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林东野应该爱着林婧雪,不是吗?
远处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世子大人”,无论这尊称,到底是出自于沉香之口,还是春桃之口,这清脆的声音,终于拉回了婧雪的思绪。
婧雪抬眸间,彼此凝视,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许老夫人传递的一个眼神,沉香早已心领神会,缓缓开口道:“世子大人,快来尝尝大夫人做的甲鱼汤,老夫人刚刚喝过,那口味,甚是喜欢呢。”
林东野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望了望红木桌上那甲鱼汤,“甲鱼汤”,这样奇怪的念头,瞬间就冒入东野的内心,“又是甲鱼汤”,那鄙视的眼神瞬间滑过:“林婧雪,你还真是够可以的,思燕做了甲鱼汤,你就也跟着学,这麽快你就已经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放肆!”许老夫人立马怒吼,“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婧雪的!”
“林婧雪,我奉劝你,你少拿我母亲来压我,你恶不恶心人呀!”东野一股莫名火无由来的全泼向婧雪,不知怎的,东野望见眼前这甲鱼汤,便平白无故地来气。
“你,不喝便是了!这里没有人强迫着你喝,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婧雪今日虽说面子上真有些挂不住了,可她绝不会哭,反抗才是她信奉的真谛。
“林婧雪,你拿什么来跟思燕比,你比得过她吗!就凭你这汤,就比不过思燕做的!”,东野更加生气了。
“蒋氏,做汤?”,沉香不免翻了个白眼,奚落道:“就蒋氏那娇滴滴的大小姐脾气,你说她做汤,说出来,谁信呀?”
“我才懒得去管那么多,说来说去,最后,错的那一个,不是我,还能是谁?”,林婧雪无奈地笑了。
“林婧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再拿这样的笑来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