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坐在病床上,眼圈酸涩,低头不知坐了多久,康景逸去而复返,再见他,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与尴尬,可她就像受到某种牵引一般,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双眸,他的眸又黑又深,却让人揣测不到他眼底的那抹幽深,当他望向她时,陈曦觉得自己像是坐在透视仪面前,所有的秘密和心事都暴露在他眼底。
而刚刚**的画面还清晰的映入她的大脑,转开眼时,陈曦的脸又红透了。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之前,陈曦硬着头皮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成年人嘛,贴个嘴巴不算什么,人家国外还把这个当作见面的礼仪呢,所以……”先制人,才不会让自己显得狼狈不堪。谁让他若无其事,可自己却陶醉其中?
康景逸眉一挑,显然不悦,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稳了稳呼吸,尽量让自己变得轻松起来:“所以,刚刚……生的事没什么……”
这个女人,打击他绝对是她的强项!康景逸气得不轻,顺着她的话轻松的说:“难得你会这么想,倒费了我一番口舌解释。”
果真如他所言,陈曦心微微窒息,犟着嘴大度的说:“没事,还得谢谢你的教导,我也就当练习练习,以后在别处反正也用得着。”
她这是要气死他的节奏吗?他胸口一紧。
为了在他面前彰显自己大度,完全没把他那个热吻当回事,陈曦继续说:“勤练习也好,反正从不同的人那儿可以学到不同的技巧——”
他气极了,毫不客气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低头,恶狠狠的吻上她,这一次,不若之前的辗转轻柔,连啃带咬,不带一丝感情。
陈曦反应不及,却无法躲开,极痛之下,趁着他深吻的那一刻,不客气的又咬了他。他吃痛,却丝毫没有放松,一只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有丝毫的松懈,直到他们之间的氧气几乎用尽时,他才放开她。
“看来,我得去打狂犬疫苗,”他擦着唇边的血,毫不客气的说。他下唇内侧极疼,她已经咬了他三次了,每次都咬同一个地方,一次比一次狠,“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狂犬病。”
陈曦喘着粗气,她唇里,有他的血,被他再一次轻薄,他竟然这样侮辱她,实在气不过,顶嘴道:“去吧,多少钱,我来付。”
“你——”这种不受他控制的局面让他有挫败感,他们之间,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导,现在她怎么学会反客为主抢占先峰了?
“康景逸,你以后再敢跟我贴嘴,”她气极,不顾一切的威胁道:“我咬死你。”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让她忍无可忍了。
康景逸听了,也不客气了,再一次逼近了她,目光里,带着挑衅:“好啊,我看你怎么咬死我。”
“变态!”陈曦往后仰,躲闪着他,虽然她处于劣势,但是绝对不会让他再一次得逞:“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叫啊!”康景逸醇厚的嗓音,语气平静的挑不起任何波澜:“叫大声点,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
“你真够变态的。”他脸皮有多厚啊……陈曦无语极怒。
“是,我是变态,”他声音低沉丝毫没有怒气,像是要阐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你叫大声点,让所有的人都来,听听这是怎么回事。”稍事停顿,他继续说:“就因为你踢了一脚,让我成了四肢健全但身心极度不健康,有缺陷的男人,医生说了,男人一旦有生理缺陷,会造成心理变态,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而引起的。”
这下,陈曦沉默了,她还真又有点被唬住了。
“你以为我想跟你贴嘴?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他的语气稍稍重了一些,带着几分嘲笑:“我不过是在找你做实验,看那被你踢坏的地方还能不能恢复。”
陈曦不敢看他了,只好盯着自己像颗粽子的脚,“做实验为什么非得找我?你可以找别的女人啊。”
“找别的女人,万一要是传出去了,我的脸往哪儿搁?”他夸大其词的威胁说:“它是被你踢坏的,你要负责到底。”
陈曦本来义愤填膺找他理论,结果倒成了他控诉她的罪行了,他这样说,她倒真怀疑他受伤的真实性了:“说坏了就坏了,哪个庸医诊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康景逸脸一黑:“早上在阳台上你不是摸过了吗?怎么,现在还要不要再摸摸?看到底还能不能大?”
在陈曦听来,他满口胡言,句句的意思都带着十足的猥亵!“流氓!”
“嗬!”他看她,脸色阴沉:“我倒真想做流氓,不过拜你所赐,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几次,她折磨得他够呛,他甚至还一度怀疑自己有“性瘾”,嗬,现在也让她尝尝精神被折磨的滋味!
陈曦微恼,话里不禁泛了一丝酸意:“会不会是你太滥情,夜夜**声色,把它弄坏了?
现在硬要赖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