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缺摇头说道:“也不见得,你忘了当初你爷爷讲过,袍哥乡土味很重极其抱团,除了川中一带的人,外人很难融入到哥老会中,就是加入进去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几个小混混都是本地人,恐怕就算和哥老会有关系,估计也只是外围的,动了他们也无伤大雅”
两人正在商谈之时,屋里人的说话声也传了出来,几个小青年低头站立,说话的就是那脸谱纹身男人,声音有些嘶哑着道:“你们几个,今天晚上曾经去中南大学那一带了?”
话音落,那并排而立的几人身子忍不住的一哆嗦,甚至清晰可见其中两人的脑袋上居然在这大夏天的渗出一丝冷汗来。
西装男人的嗓音就如同他那诡异的造型一般,刚一张口就给人一种宛如掉到冰窟窿里的感觉,森森寒意,不寒而栗..。
(袍哥,也叫哥老会,民间三大顶级帮派之一,几十年前和洪门,青帮其名)
屋内的情形,窗外的王屠和宋三缺两人看的非常真切,那几个刚刚还在夜市摊耀武扬威的小混混此刻居然因为那西装男人的开口讲话而身形颤抖起来,很显然这不是那几个混混太怂,而是那人的威慑力太强了。
“忘记了当初裴先生怎么订的规矩?”西装男人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来回抚摸着说道:“要不要我在给你们提个醒”
“不,不用了,陈.。。陈哥”为首的那个纹身青年咕嘟,咕嘟的咽了两口唾沫,止不住的颤声说道:“这可怕是要脏了您的手,您放心陈哥,我们几个长记性了”
“长记性了?”名叫陈哥的男人,嘿嘿干笑了几声,那脑后的脸谱花纹随着他的笑声更是大幅度的耸动着,配合着他的动静给人又是一番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记性,总归是需要点实质性的结果才算记得牢,不然我还真怕你们记不到心里去”
“噗通”纹身青年双腿一软,直挺挺的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陈哥,陈哥,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下次我们要是在犯了错您敲碎我们全身的骨头都成,但是这次我们真的想请您放了我们一马”
随着纹身青年的苦苦求饶,其他几个早就被吓破胆的混混也是随之噗通噗通跪下一片,然后更是响起一片脑袋碰地的动静。
“看来这哥老会依旧是几十年前那副作风,心狠手辣,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能下得去狠手”王屠轻声说道:“三哥,咱们现在还真不能和他们发生什么冲突”
宋三缺盯着屋内那身穿西装的陈哥说道:“绕开这个人在动手,不硬碰硬就是了”
陈哥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干笑不止,一直过了片刻之后才收敛笑声,冷然说道:“你们应该看的出来,平时一年半载的你们也不一定能看到我的人影,但这次因为你们跑到中南大学一趟裴先生就把我给派了过来,你们该知道是捅了马蜂窝了吧”
“陈.。。陈哥.。。”纹身青年强提起胆气,抬头说道:“我们就是受了人指使,去给个小摊子找麻烦,而且也并没有做的多过分啊”
“啧啧,啧啧,不过分?”陈哥忽然探出身子,凑到纹身青年的面前说道:“你应该祈祷当时你们走了****运没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站在这和你废这么的话”
几个青年骇然的互相对视一眼,呐呐的说不出声来,其实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在当场张口说出裴东来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赶忙示好然后立刻消失,钱也给了,谦也道了,原以为这芝麻大点的事就此过去,但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惹来了大麻烦。
天知道那根本就不起眼的小摊子里,怎么会藏着一尊大神啊。
陈哥眯着眼睛依次扫了几人一眼,最后定格在了为首的纹身青年脸上说道:“好在就像你们所说的,没太过分,人家只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不然..嘿嘿,这香江里怕不是又要多些鱼食了”
纹身青年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冷汗止不住的往出冒,他知道随着陈哥这句话落下,他们几个算是逃过了一劫,这个光头男人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了,他虽然没亲眼见过对方出手对付人,但久闻岭南地下世界那偶尔传出的点点新闻,都说有个活阎王般的光头彪悍男人,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就是将人身上的骨头一一敲碎。
凡是犯到他手里的人,只要被他动了手,那最后就算是活着出来的就算没咽气那全身从上到下也会变的像个活死人一样,除了只能睁开眼睛喘气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在活动得了。
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圈再上来,瘫在地上的几个青年不停的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颇为庆幸,今天晚上的手还真是没太欠,果真是走了****运。
那西装光头男人似乎十分喜欢欣赏面前的人被吓的瘫痪在地的模样,足足盯着地上的几人有五六分钟之久,他才直起腰来,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光头森然笑道:“滚吧,滚的远远的,从现在起中南大学周边你们就给我消失的干干净净的,我要是在知道你们出现在那里,我的手段你们想来也不陌生吧?”
“陈,陈哥,您放心,我们几个人明天..不,今天晚上就消失”纹身青年等人慌忙点头应承下来,生怕稍一耽搁对方句反悔。
“嘿嘿,嘿嘿”西装男人仰头阴笑连连,背着手边向门外走去,边舔着嘴唇说道:“但愿你们能消失的干净点,我这手痒可是有段时间了,哎,说来现在的人还真是小心谨慎,多久了,也没人犯到我手里了,真是怀念那骨头碎裂的声音啊,动听,美妙,一想起来我就止不住的兴奋呢”
只等到那陈哥的人影出了门口半天的时间,屋里的人似乎才缓过劲来,全都软软的堆在了一起,只听到浓重的喘息声,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而一直蹲在窗外的王屠和宋三缺见那光头男人出来后走到大门外发动车子声音传来,王屠才用刻刀一点一点的撬开紧闭的窗户,而屋里的人似乎还沉浸在逃脱一劫的感慨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在那活阎王离开后,居然随之又进来两个丝毫不亚于他的夺命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