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看也没看的就甩给了阿婆几张钞票,然后看也没看宋三缺就飘然远去了。
宋三哥嘴里的烟毫无知觉的掉在了地上,他指着陈安之的背影就骂道:“呆逼,我要是听不到响,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宋三缺在悲愤之余也给自己点了碗鸭血粉丝汤,放足了辣油。
接下来的几天,宋三缺翘首以盼。
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期盼着陈安之能给他带来点动静。
可是,事与愿违,从那天在一九一二的小巷后见过面,两人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了。
宋三缺化悲愤为力量,晚上游走于三家酒吧之间,推杯换盏的熬着日子。
白天闲来无事,多数的时候都会被没有课上的方怡给叫出去,游完了夫子庙鸡鸣寺中山陵等南京城各路风景后,两人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秦淮河边畅谈人生理想。
有时方怡靠的近了,宋三缺会嗅着鼻子闻闻方大小姐身上的味道。
他想感觉一下,和芙蓉花的味道,区别在哪。
最后宋三缺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两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后来很久之后曾经有人告诉过宋三缺,这是女人独有的一种味道。
有的人女人有,有的女人有完了之后就没有了。
那时宋三缺才明白,那天轩景国际楼上的房门为什么是敞开的。
宋三缺一直等待着陈安之给他听的动静,说好的半个月时间即将转眼就到。
宋三缺的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的敲着鼓。
他不是心疼那大把的钞票。
他是怕自己一厢情愿了。
就在快到半个月的那一天时,许久没有出现的向东回来了。
向东给宋三缺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好了第二天见面,宋三缺以为这只是一次叙旧罢了。
隔天,宋三缺起床开车向着新街口秦善的公司驶去,车子在停到地下车库之时他刚要熄火,却发现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辆车子晃了晃大灯。
宋三缺眯着眼发现,对面车内的是向东,向东咧嘴冲他一笑,然后摆了摆手又指向了车库外面。
向东随后就发动了车子径直的驶出了车库,宋三缺狐疑着跟了出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
宋三缺有心打电话询问,但也知道向东这样做肯定是有深意的。
最后,宋三缺的奥迪一直跟着向东的车驶出了南京城,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郊外。
向东打开车门,宋三缺也随后走了出来,向东掏出烟来递给宋三缺笑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啊,一声不吭的就跟了上来”
宋三缺笑了,说道:“东哥,就我这身家,你要是能卖出去,那买主铁定得哭的撕心裂肺的,买到手得陪的内裤都穿不起”
是啊,一个身上背着岭南中山东路二十八号大案的逃犯,谁收着不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