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抬着锅里仅剩的鱼汤给养病的暖春送去,谢济轩自觉地开始收拾起行囊。
不一会,皇甫端白带着一个老者过来了,他道:“姑娘,这位老先生是北国人士,他愿意把自己的马车借给我们使用。只能江面冻实后,他驾着我们的马车过来……”
陈珈看了看老者,转头就问谢济轩,“花开,你觉得怎么样?”
说话间,那老者正仔细打量着蓝府的豪华马车,他敲了敲车壁后,才放心地说:“小老儿这就去把马车驾过来。”
谢济轩上下打量了一番老者,才道:“奴婢觉得挺好。”
待老者把马车驾过来后,陈珈多了一个心眼,她道:“我习惯坐府里的车,我和暖春挤一挤。”
在她心中,车不重要,车上的行囊才重要,她可不愿逃跑时身无长物。
花落有些为难的说:“小姐,那车上都是行囊,不够宽敞。”
“不怕,挤一挤就好。”
“这……”花落看向谢济轩。后者说:“让暖春下来,别把病气过给小姐,我照顾小姐就行。”
皇甫端白跟着道:“行,我保护姑娘,驾车在前。花落照顾暖春,你们坐后面那辆车,小马跟紧我。”
冬日的天色黑得很快,还不到傍晚江面上的能见度就已经和傍晚的天色相差无几,那些上午就出发的马车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痕迹。
谢济轩和花落扶着暖春下车时,陈珈走到小马身边,问:“适才你拿来那条鱼给人家钱了没?”
小马摇了摇头,道:“不用,江水里捉的鱼哪能要钱。”
陈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这人也真是的,好歹给她一点儿暗示啊!什么都不说让她该如何配合?
见她瞪眼,小马再一次笑了,同前两次一样灿烂的笑容。他道:“小姐,你的裙角脏了,”说着他就掏出一条帕子想要给陈珈擦拭裙角。
陈珈知礼的往后一退,道:“我自己来。”
小马讪讪地把帕子递给了她,棉布织成的帕子里似乎包裹着什么。
陈珈刚要伸手去接,谢济轩走了过来,道:“小姐,让奴婢来吧!”
“啊!”陈珈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手一挥就碰掉了小马手中的帕子。小马刚想把帕子下方藏着的东西收在衣袖里,却不想陈珈冰凉的手指擦着他的掌心划过,原本在他掌心的东西瞬间就到了她的手中。
他吃惊的看着陈珈,完全没有料到她还会这一手,后者给了他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低头去拣帕子的谢济轩丝毫不知,不过眨眼的时间,陈珈和小马达成了某种共识。
马车朝着香江驶去时,莹白的冰面就像舞台的帷幕般缓缓拉开了。
陈珈心知有戏,却不知道这场戏中她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个时空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森林,嫁入质子府,跟着小马逃跑,不过是森林中的两条小路。
她不知道前路会有什么等待她,也不知道身边的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只记住一点,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
马车里,陈珈瞥了一眼谢济轩,她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这人去质子府的目的是什么。她只知这个男扮女装的人妖非常聪明,
他和花落用贴身服侍的方法紧紧盯住了她的行为。
一路以来,她偷不到银钱,更别提伺机逃走。为此,她已经憋屈了很长时间。想到不一会就能逃离此人,她有些得意的说:“花开,我考虑许久之后,不打算让你伺候三皇子了。你年纪太大,到了质子府后,我帮你找个人家吧!”
谢济轩从善如流的说:“奴婢谢过小姐。”
陈珈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小姐觉得好就行。”
陈珈不怀好意的说:“找夫君一定要选心怀正气,外貌阳刚的。我最恨那种不男不女的,心思叵测的人,你呢?”
谢济轩终于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了,他侧首看着陈珈却发现很难看清她的模样,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听到驾车的皇甫端白出言警示道:“小心,有埋伏!”
“膳食有……”
“扑通”一声,谢济轩晕倒在陈珈脚边,口中那个“毒”字始终没有说出口。
陈珈有些忌惮皇甫端白的武功,不敢贸然把头探出车外。她屏息静待了几秒后,才敢把车帘掀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出。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显然掉入了冰窟之中,清冷的月光下,拉车的马匹正竭力想要挣脱下坠的车厢,不愿同车厢一样落入冰窟之中。
巨大的冰窟,马匹的嘶鸣,这一切让陈珈捂住口鼻才没有惊叫出声,这是人为?还是意外?小马去了哪里?
思忖间,只见冰面上突然多了几个雪团,这些雪团飞速的朝她所乘坐的马车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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