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她看去,只见她已经放下了捂住脸庞的帕子,干干的脸上没有一滴泪痕。
谢济轩微微一笑就把目光投在了别处,这样子的蓝伽罗才是最真实的蓝伽罗。花落和暖春显然不适应陈珈的变化,那个受委屈的贵族小姐究竟去了哪里?
暖春问:“主子,你……你不伤心啊?”
陈珈看着她道:“你主子只会伤人,不会伤心。怎么?还当我是你的主子?”
“那当然了,”暖春腆着脸推开了一直守着陈珈的花落,努力挤到陈珈身旁。自上次被陈珈推下山崖之后,她对陈珈可是又敬又怕。
陈珈很满意的看着暖春,问:“适才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可记得观礼人群中有个胖子不断地在说三殿下不是?”
暖春点了点头。观礼的贵人中只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人是王爷,还有一人应该就是主子口中的胖子。
陈珈见她点头,笑眯眯的说:“知道就好,给我去酒宴上盯着,见这人落单后立即过来告诉我……”
暖春领命走了。
陈珈看着花落问:“你是谁的仆人?”
花落自从得到谢济轩的命令后,早已把陈珈当成了自己的主子,她抬头对视着陈珈,坚定的说:“奴婢是小姐的仆人,小姐有什么吩咐?”
陈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济轩,对花落说:“暖春的暗号响起后,你把屋里的灯给我灭了,随即打开窗大呼有贼就行。”
谢济轩终于抬头了,他蹙眉看着陈珈想要等到一个解释。
陈珈挑衅的看着他,道:“既然你不愿帮忙,以后的日子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带害你,你也莫牵连我。”
谢济轩一直自诩聪明,可他想不出她要干嘛。
她口中那个羊骚味胖子叫木荣,她让暖春去盯木荣是否离席,又让花落随时准备开窗大呼有贼……新婚当夜搞这么一出肯定是不想洞房,可她逃得过今夜,明晚又该如何?她不该只想到今夜的……
说实话,他讨厌这种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询问陈珈。
他负气的说:“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离开,”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门边,正欲推门却不想窗外想起了陈珈和暖春约定的暗号——清脆的瓷器破碎声。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瓷器是放置在窗旁五足卷几上的一个细颈朱红釉梅瓶。那东西算是这屋里的摆件中唯一的一个真品,也不知蓝小姐是不是故意的。
木荣为什么会那么快就离席了?不等他细思,随着瓷器的破碎声响起,陈珈发出了高亢的尖叫,刺耳的叫声吓了他一跳。
他朝着她望去,只见她平静的站在屋中用力的扯开了喜袍的前襟。
不是吧!她要污蔑木荣侵犯她?这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方法,他正想开口制止她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却不想花落已经灭了屋里的油灯,并伴着陈珈的尖叫声大喊道:“来人啊,有贼,屋里有贼!”
屋外的守着的两个侍女率先冲了进来。黑暗中,她们把站在门边的谢济轩绊倒在地。他自叹倒霉正欲爬起时,冲进来的两个侍女同他一样倒在了地上,一股力量把他拖离了门旁。
“是我,”皇甫端白的声音让谢济轩停止了挣扎。只听他道:“我适才同保护三皇子的大剑师交手了,你要掩护我。”
谢济轩反手抓住皇甫端白,小声问:“你把人引向了这里?”
黑暗中,皇甫端白苦笑一声,“我哪知晓这里会如此热闹,还以为新娘的屋子没人敢乱闯。”
谢济轩听后也苦笑起来。蓝小姐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她想用自损名节的方法去报复木荣。她怎么就那么蠢呢,口说无凭,木家势大,谁会相信她!
这下好了,她的尖叫声把所有人全部吸引到了洞房,皇甫端白恰巧又跑到这里躲避追踪者。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南宫裕把注意里放在屋外?
皇甫端白说完后,他像蛇一般极速地在屋里找了一个隐匿的位置藏好。一片黑暗之中,谢济轩出手将紧随着皇甫端白而入的另外两个侍女给打晕了。
接着他开始布置房间,让屋内显现出有人闯入随即又从窗口逃出的假象。生怕皇甫端白身上带伤,他还打翻了屋里的梳妆台,把胭脂水粉,头油花膏弄得一地都是……ps:周末我更或不更,点击都在空中,不多不少!太心酸了,我还是双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