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坛烈酒放在了陈珈和勇士面前。
陈珈扬眉一笑,问:“还有其他酒吗?”
贵妇问:“怎么?不敢喝烈酒,想喝南朝那种甜水?”她的话语引来周围一片哂笑,南朝的玉酿在她们喝来就是甜水,根本不会醉。
陈珈无辜的看着水西王妃,轻声说:“有那种更好。”
“来人,端两坛南朝的花酿上来。”
水西王妃一声令下满足了陈珈的要求,她很想知道这个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
片刻后,侍女抬着两瓶酒走到了水下王妃面前,“王妃,这是今年南朝进贡的新酒,只剩两瓶了,其余的都赏给下人们喝了。”
侍女的这番话取悦了在场的所有宾客,南朝送至北国的玉酿只配赏给下人。
陈珈觉得她一定是过来拉仇恨的,连个侍女都看不起南朝,想必南宫裕待在北国所遭受的耻辱比她更甚。
谢济轩的心情最为复杂,南朝内政**,党争严重,导致军队连年战败……谢家人尊贵的血统到了北国只是一种耻辱的存在。
南朝的新酒很快就放在了陈珈面前,她拔开酒塞连瓶带酒直接扔进了身旁的酒坛之中。
这种喝法在现代叫深水炸弹,不同度数的酒精混在一起特别容易醉人。
陈珈指着混好的一坛酒说:“勇士,请。”
北国武士抬起酒坛就开始喝,陈珈没有他那么豪放,她拿起一个酒盅,自斟自酌的慢慢开喝。
高度的烈酒到了她口中就好似白水一样寡淡。入城那会她曾被覃月劫去屋顶喝酒,那次之后她就意识到所谓的烈酒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味觉和嗅觉一样出了问题。
北国武士的酒坛很快就空了,他让侍女们又抬了一坛出来。贵妇出言道:“南宫夫人,你这样也太慢了,一会我们还得出去狩猎呢!”
陈珈放下酒碗,对身旁的侍女道:“出去给我找根中空的麦管回来。”
侍女很快就回来了,她手中拿着一根类似芦苇的植物。
陈珈接过来后,把这根植物吸管插入酒坛,像喝饮料一样的喝酒。
不一会,她的酒坛也空了,贵妇这才示意北国武士可以继续喝下一坛。
她优雅的抽出植物吸管,换个酒坛继续开喝。她一点都不担心会醉,只担心胃容量大小,装不下那么多水。
三坛酒后,北国武士由站变坐,喝酒速度早已不如先前。陈珈面色不改,优雅如常,含着那根灰色的吸管把酒精源源不断的吸入胃里。
第四坛酒被打开之后,北国武士颤抖的双手已经无法抬起酒坛了,他抱着酒坛努力维持着坐姿,可坛中的酒水却怎么也送不到口中。陈珈还是最初的模样,从容淡定的根本不像在喝酒。
第五坛酒抬上来后,陈珈把前面的四个酒坛全部倒过来放在了地上,空空如也的坛子说明她确实喝完了四坛酒。
她拍了拍裙角,站起来对北国武士说:“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贵妇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武士,对陈珈道:“你想认输?”
陈珈道:“你曾说过,比试定会点到即止。我站在这里,可以直线而行,他能吗?”她说着便步履稳健的从营帐一端走到了另一端。
北国武士双手杵地才勉强站了起来,踉跄的脚步别说走直线,他还能自己走已经算是不错了。
贵妇含恨地看着陈珈不再言语,她也没有料到陈珈能够以四两拨千斤的方法让自己的侍卫不用上场比试,南宫裕的妃子果然不简单。
水西王妃含笑着说:“开宴,上菜。”
陈珈落座后,谢济轩担心的问:“没事吧?”
陈珈不想提自己身体的异状,她含笑岔开话题,问:“为什么覃月给我酒喝那次我会晕过去?该不会是你把我打晕的吧!”
谢济轩的脸又一次红了,那日的事情他记得比谁都清楚。这姑娘大半夜装醉要跟他练习如何圆房,若不是皇甫端白出手将她打晕,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之人,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谢济轩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在陈珈身边。
陈珈也没有继续调侃他,死人妖只要心中有气,他就能想出各种合理的方法让她过不好。他是她的大丫鬟,什么时候喊她起床,什么时候让她吃饭可都是他说了算……
他要让她不好过实在太简单了。ps:好久没有跪求点击了,求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