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王妃看了地上的又吉一眼,对身旁的侍卫说:“解开吧!”
陈珈还想听听那个高手接下来会说什么,却听水西王妃道:“晚宴开始了,我们出去吧。南宫夫人既然教了府中厨子该如何烤肉,我这个主人怎能不尝尝……”
陈珈失望的走出了营帐,排除他们的嫌疑之后,水西王妃显然不想让她知道更多的事情。可她真的很好奇,非常的想知道那个高手会如何分析发生在营帐中的事情,营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四具只剩下皮囊的尸体。
晚宴开始后,在场的宾客看似言笑晏晏,把酒言欢,但她们交错而过的眼神,会心一笑的对视,所有一切都说明着她们或多或少知道了发生在水西王妃营帐的事情。
都是贵族,盘根错节的关系,相互安插的奸细,没有那一家敢保证府中秘密不会被发现?
当陈珈辛辛苦苦腌制的烤肉端上来放到她案几上时,一直把心思花在观察宾客的她竟然没有吃出来。
谢济轩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真想捂住她的眼,让她别看;捂住她的耳,让她别听。一个姑娘家本就不应该为了这些腌臜的事情劳心劳力。
属于她的生活,应该是闲适的待在府中,养花弹琴,弄香扑蝶,她的心思是如何把自己打扮漂亮,她的胆量是敢把秋千荡到高空,她的智慧是美妙的诗词曲赋。
他很想给予她这一切,但他不能,他们身份有别。
晚宴还未结束,陈珈就找了个借口让绿萝骑马把又吉送回府中“养伤。”一行出门的五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三人,没了质子府的监视,他们又能畅所欲言了。
皇甫端白问:“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妃的侍女是谁杀的。”
陈珈与谢济轩异口同声的说:
“又吉。”
“又吉。”
紧接着两人彼此互问:“你怎么知道?”
陈珈道:“猜的,屋里只有他和王妃没事,不是他是谁?”
谢济轩叹息着摇摇头,道:“王妃的侍女每次办事都是两人一组,我看了她们四人的鞋底,其中一人鞋底上粘有木屑,显见那人曾到过其他三人没有到过的地方,这不合理。”
“我也查看过又吉的鞋底,他的鞋底太干净了,干净得好似刻意在什么地方擦过。怀着这种疑问,我让小白借机围着营帐走了一圈。”
皇甫端白接着道:“营帐有一侧防备松懈,那地方接近篝火,地上有伐木遗落的木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泥地上隐约可以看见女子的脚印,只是脚印的落脚方式有些奇怪。”
“人走路时通常是脚跟先着地,可地上的脚印却是脚尖那部分比较深,这让我想不明白。难道水西王妃的侍女也会武功,脚印是侍女把贼人放入营帐时所留?”
陈珈道:“按你的说法,又吉不是凶手?”
皇甫端白道:“不是,追踪者检查过他的身体,他不会武功。”
谢济轩道:“凶手就是又吉,他杀了四个侍女之后,穿着其中一个侍女的鞋子在外面留下了脚印,想用脚印转移追踪者的注意力。由于他的身材比较小,故而他留下的脚印重心在脚尖而非脚跟。”
皇甫端白不信谢济轩所说,他问:“又吉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死水西王妃的侍女?”
谢济轩答不上来,他相信自己的推测没有错,又吉一定是凶手。
陈珈看了看他们两人,问:“我们都觉得又吉是欢喜。我想问,习武可以让人延年益寿,习武能让人逆反青春吗?”
皇甫端白道:“你的意思是又吉不会武功,他就只是南宫裕派来监视我们的一个年轻童子?”
“不,”陈珈否决了皇甫端白的说法,她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武功是可以逆反青春的,练习这种武功的代价就是定时需要采补。地上那四个侍女就是被采补之后的模样,又吉用别人的生命延续了自己的青春!”
陈珈这番话让谢济轩和皇甫端白一同想到了龙渊,只有龙渊才有这样神乎其神的武艺。ps:好久木有求点击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