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手下把银行卡递给她押注时,她毫不犹豫的刷了又刷,数字的闪动让她丝毫不觉得很多钱已经被这样疯狂的押了下去。那夜注定疯狂,她看人很准,赢钱赢疯了,一百万在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变成了两百万。
刷得是卡,拿到的是现金,看着那么多钱堆放在眼前,她抱着钱就开始哭泣。早知道赌钱来得那么快,她干嘛要让小芳那么辛苦。之后几天她都混在打黑拳的地方,最初的底限是输完赢来的钱就离开,可等她离开时,那男人的钱只剩了不到五十万。
在此期间,那男人的手下只管保护她的安全。她要怎么赌,输了多少,那个手下对此一言不发。
输钱的她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不愿意被那男人看不起。一股冲动让她做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直飞澳门。
她在那个没有窗子,也没有时钟的地方待了很多天。这一次,她只敢小额输赢,靠得全是自制力,输钱救走,绝不尝试继续投入期望回本!
当她再次见到那男人时,她手里还剩八十万。她承认自己在赌字面前怯懦了,逃离澳门时,她非常的狼狈,她怕时间太长后这八十万又会被她输光。
她与男那人见面后的第二天,那男人让她正式接管了他名下的所有娱乐场所,并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了一番话。
“赌场是世上博弈最激烈,最无情、最残酷的地方。人生就像赌场,每一次选择都是在赌,怎样才能不迷失?”
“你出去了那么长时间,还能带着钱回来,你已经成功了。要知道,能够控制情绪和**往往意味着你掌控了成功的主动权。我的地盘交给你,自然就能放心……”
“夫人?”
谢济轩再次轻轻地推了推她,有些埋怨的说:“早上已经给你多睡了一个时辰,怎么那么爱犯困,像个孩子一样。”
陈珈睁开眼,懒懒地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道:“准备一份契约,银钩赌坊每年给水西王妃百分之三十的红利,她可以安排账房进来,但不能干涉赌场的经营。”
说完之后,她朝欢喜招招手,道:“欢喜,过去告诉殿下,我的殿下的人,银钩赌坊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也是殿下的。他可以让人安排账房进来,但赌坊的日常事宜不能干涉。对了,一会把那些金锭给殿下送回去,就说我谢谢他过来捧场。”
适才一直有人和水西王妃过不去,陈珈左思右想后,觉得那人应是南宫裕或是木家的人。眼见欢喜一直沉浸于赌局之中,脑筋转得不如平时那么快,她故意出言试探。
欢喜果然上当,他顺口就说:“小老儿知道了,”说完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的话间接承认了一直和水西王妃作对那人是南宫裕安排的。
他道:“夫人聪慧。小老儿回话去了。”
稍晚些时候,银钩赌坊的钩子终于把南宫裕钩来了陈珈的院子。一向只着深色衣裳的他破天荒的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衫,外面套着一件羊皮坎肩。
陈珈咋一看还以为是个会走路的玉米,谁让白色的羊皮坎肩在灯光下呈现出嫩黄色的效果,嫩黄与翠绿,怎么看都怎么像玉米。
南宫裕见陈珈双眼含笑的盯着自己看,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色相所迷。他含笑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问:“夫人因何而笑?”
陈珈故作害怕的往后让了一步,随即娇羞的说:“院中许久不曾见男子,心里有些怕。”
南宫裕道:“这是为夫的不是,以后定会多来陪陪你。”
他伸手扶住陈珈,温柔的将她扶到了桌旁坐下,接着还为她倒了一盏热茶。
陈珈一直在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人都有劣根性,对于太好看的东西总是缺乏抵抗力。
她端着热茶,不等南宫裕开口,主动说:“花开,把柜子里的契约拿给殿下。”
谢济轩犹豫了一会才走到柜子边拿出了一份银钩赌坊年底分红的契约交给了南宫裕。
南宫裕道:“夫人真是见外,有你一句话就够了,哪里需要这些文书。”
陈珈道:“殿下,我们的产业只会越来越多,这份东西是给你赏人的。”
她这个“赏”字用得极妙,这个字从精神上帮南宫裕洗刷了待着北国所遭受到的屈辱。
南宫裕忽然有种遇到知音之感,头一次他认真而仔细的看了看陈珈。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红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载满了少女该有的天真和春情,挺秀的鼻梁,樱桃一般的小嘴,还有笑起来整整齐齐的糯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