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喉咙好了,听说质子为了请了巫。”
陈珈点头。
他又道:“几日前让你久等了,我也不知道国主会突然召见。”
她道:“南宫裕给你发的帖子,绿腰舞也是他让我跳的,你没必要跟我道谢。你应该离我远远地,免得日后我伤害了你。”
陈珈知道覃月是北国大将军,知道他熟悉兵法,知道他懂得什么叫欲擒故纵,甚至知道,他能猜出她是故意装出这副冰冷的模样来吸引他。
那又怎样,她还是要对他用计。覃月够骄傲,够自信,他一定不觉得自己能够伤害他。她的警告,他定会置若罔闻。
沉默一会儿后,他问:“脸上的伤是质子打的?”
“非也,自己练舞跌的。”
她如果承认脸伤是南宫裕打的,难免会跌入小白兔需要保护者是俗套情节中。她必须否认,用坚定的否认来诉说着她对他不感兴趣的态度。
太过优秀的人总是不愿意相信居然有人会对他的优秀不屑一顾。她要告诉覃月,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要让覃月记得这份不同。总有一天,她会利用这份不同离间覃月同邀月之间的感情。
邀月伤害了她的身体,她就要伤害邀月的心,女人之间的战争就那么简单。
覃月低头仔细看着她的面颊,自语道:练舞摔的,呵呵。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那个院子。待他再回来时,她斜靠着石阶仰头望着天边的月亮,八重樱的花瓣洒满了一身。这个僻静的小院因她的存在而生辉,这样的美丽早已入画。
他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公主的人已经走了,我来送你回去。”
她慵懒的从石阶上站了起来,随意的摇了摇头发,粉色的花瓣如雪花一样散落在地。
她问:“骑马、坐轿、还是你抱我?”
覃月扬眉一笑,反问:“你想怎么回去?”
“抱我吧,动静最小,影响最大。”她的话,词语不多,字字中肯。
动静最小,指的是覃月这样送走她,可以不惊动邀月公主留在覃府周围的侍卫。影响最大,指的是南宫裕希望看到覃月抱她入府的一幕。
说完后,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覃月走到她身旁双手轻轻地往她身后一抄,她就落入了他的怀里。她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随着他的身体在夜空中跳跃腾挪。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女子,只见她睫毛抖得就像蝴蝶的翅膀,他问:“害怕。”
她摇了摇头。
他问:“为何不睁眼。”
她道:“睁眼干嘛,不过是屋舍人群,清风月夜,还能看见朵花儿不成。”
他道:“睁眼。”说话间他搂着她的手中真的多了朵花,白色的玉兰花。
月色温柔,覃月的笑容在银色的月光之中充满了魅惑。
陈珈接过他手中的玉兰花,用花抵住他的下颌,道:“都说没有女人可以抵挡无情公子一笑,我却觉得自己的笑容可以让男人为我倾城。”说罢,她眼波流转给了覃月一个极具风情的微笑。
那是阅人无数之后才会有的笑容。她的眼神深邃的就像一本写满了故事的书籍,她笑容像是在邀请你来阅读这个故事。微弯的眼角满是妖冶的挑逗,上翘的嘴角却在妩媚的拒绝。
这笑容像是初春的第一缕春风般漫不经心的潜入了覃月的眼中。他正在飞奔的脚步因为这个笑容停住了,待他定睛细看时,她又恢复了清冷了表情。
他问:“为什么不笑了?”
她道:“我怕醉了夜色,醉了你!”
说着,她将手中那朵玉兰花抛向了夜空。他微微一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他不再说话,她重新闭上眼开始小憩。ps:又要到周一了,祝大家周一工作愉快。明日冬至,可以吃团圆了,只不过我在北方,应该是饺子!圣诞,元旦,各种节日都快到了,祝各位看书的朋友们节日快乐!今天更晚了,昨夜出去玩了,各种内疚,各种赶稿,太惨!你们要多多鼓励一下我,好想请假断更几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