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招呼强顺,“别愣着了,一起上!”
我和强顺同时冲了过去,赶在女孩攻击陈辉之前,俩人分别揪住了女孩的左右胳膊,女孩当即一声怪叫,右胳膊一抡,膂力强劲,强顺随即双脚不着地,撞进了人群里,这时候很多人刚刚从地上站起来,有的还在叫疼呢,强顺稀里哗啦又撞翻一大片,众人顿时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女孩甩脱强顺以后,收回右手就掐我脖子,女孩对我也有恨意,我连忙贴身上去,抬手把纸人再次摁在了女孩眉心,女孩一怔,我大叫一声:“急急如律令,收!”食指拇指摁在纸人身上,用自身仅有的功力灌注二指,隔着纸人把女孩身体里的东西朝外抽拔。
女孩顿时一激灵,掐我脖子的动作慢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彻底停下。我一看,还是没把那东西弄出来,似乎只是从女孩身体里抽出一些阴气。我连忙松开女孩的胳膊,朝后退出几步,把鱼骨针从兜里掏了出来,我想加上我的指血再试一次,不过,还没等我把指头扎破,女孩气势汹汹朝我扑了过来,十根尖尖的指头,直逼我的面门,我心里顿时一跳,刚才在外面就想抓我的脸,这回又来了,是不是看我玉树临风的,非要给我破了相呢。
眼看女孩的手就要抓到我脸上,我迅速把身子一拧,反手抓住了她一只手腕,后背对向女孩,把胳膊肘一夹,夹住了女孩的小手臂,女孩想把手臂抽回,但是我用尽了全力,女孩只好用另一只手在我头上、后脖颈子里乱抓起来。
我把脖子一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鱼骨针在女孩大拇指关节外侧下半寸的位置上,狠狠扎了一下,女孩顿时“啊”地一声尖叫,显然被我扎疼了,胳膊猛地一甩,我整个人被女孩甩飞了出去,手里的鱼骨针也不知道甩到哪儿了,一头栽到了地上。
这时候,我精神极度亢奋,根本不知道疼,在地上一个翻身,我想从地上坐起来,就在这时候,女孩像头饿虎似的扑了过来,没等我站起来,骑马似的骑到了我身上,就跟疯了一样,手呈爪状,朝我头部、脸上,胡乱抓了起来,我连忙抱住脑袋,用抬胳膊左防右挡,虽然没给我抓到脸上,胳膊上的衣裳却被女孩抓的一道一道的,小臂上也被抓出好几道血痕,汩汩地往外淌血。
我这时候郁闷到了极点,附在女孩身上的到底是个啥东西,咋这么厉害呢,不怕纸人抽魂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怕行针强扎。
就在这时候,陈辉和强顺同时冲了过来,两个人扯住女孩的胳膊,把女孩从我身上扯了下来,陈辉问了我一声:“黄河,你没事吧?”
我迅速翻身从地上站起来,叫道:“我没事,你们抓住她,我用我的血试试!”这时候,鱼骨针也不知道落到哪儿了,我直接在自己胳膊上蘸了满满一指头血,凝神聚气,把自己体内仅有的功力集中在血上,冲过去摁在了女孩的眉心。
女孩当即一愣,眼睛珠子瞪大了,眼神变得直勾勾的,身子不再动弹,我的血似乎起效了,不过,还没等我们松口气儿,女孩猛然间再次动了起来,怪叫一声,两条胳膊一震,把陈辉跟强顺全甩翻在了地上。
我一看,这到底是个啥东西,油盐不进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孩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口鼻窒息,舌头不由自主从嘴里伸了出来,紧跟着脸颊胀、双耳瓮响,视线也开始模糊。隐隐约约的,我好像看见陈辉和强顺过来扯女孩的胳膊,但是,俩人犹如蜻蜓撼树,怎么都不能把女孩的手从我脖子上扯下去。
我的大脑逐渐模糊,这时候就感觉又着急又绝望,还有点儿讽刺,没想到,我一个驱邪世家的传人,居然要被一只邪物掐死了,这算不算阴沟里翻船呢……还没等我想完,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耳朵眼里全是女孩的嗷嗷怪叫声,一边叫还在一边骂着,好像非常愤怒。我打了激灵,缓缓把眼睛睁开了,现自己在地上躺着,陈辉、强顺、傻牛,居然还有周华,全都围在我身边,一脸焦急。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感觉脖子从里到外都是疼的,女孩要是再使点劲儿,我脖子可能就给她掐断了。
四个人见我睁开了眼,陈辉、强顺、周华,几乎同时问了我一声:“黄河,你没事吧?”
我朝他们看看,想要摇头说没事儿,脖子却疼的要命,说话也感觉费劲儿。
强顺和周华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时候,女孩还在叫骂着,我扭头朝她一瞧,居然又重新被捆到树上了。
我咳嗽了两声,感觉嗓子好了一点儿,有气无力地问陈辉:“道长,这是咋回事儿呀?”
没等陈辉回答,强顺说道:“你刚才都给这东西掐翻白眼咧,幸亏傻牛哥跑过来,掰开女孩的手,把你救了下咧。”
听强顺这么说,我扭头朝傻牛看了一眼,傻牛冲我傻傻一笑,周华接嘴说道:“刚才我们在外面等你们,你哥突然说有人打你,非要过来,我拦不住他,就跟他一起过来了,没想到……你还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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