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户根上的众弟子面面相对，表示这个……真的有可能！！！

因为学堂里面那个卓玛正认认真真的把毛笔握在手中，然后哆哆嗦嗦的下笔。

全程归虚都站在她旁边，神色宽和：“手腕用力下笔并非手指”

其声温润，韵致蹁跹悠长。

让人受用的很，卓玛努力了好几次，宣纸上的横平竖仄依然歪歪扭扭不成模样，终究抬起脸，娇俏着开口：“司观教教我嘛。”

那半撒娇半娇嗔的语气，让归虚蹙了蹙眉头，似乎很犹豫。

卓玛那双蓝汪汪的双眸，像是坠入了整个星河一般，亮晶晶的，望着归虚。最后他摸出怀中丝绢，雾气似得裹在了卓玛手上，然后才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教授运笔之法。

卓玛低敛着头，却时不时的偷偷瞥了归虚一眼，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个鼎器也不过如是，愚蠢且善妒，真是丝毫不用在意。”此时归虚神色坦然，眸间清澈，所用的心思都在笔尖纸张之上，“眼前这个男人道行高深，根基夯实，但也却不是全然不解风情，多加磨合定能手到擒来。”

之后的时间便到了午饭时间，归虚依旧选择在膳堂进餐。看着厨房给他准备的饭菜，踟蹰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有下令让弟子给那货送饭去。陵安端坐在他旁边，几次都想开口，可是迫于归虚这个师傅脸色近日来都是黑着的，也就按下嘴边的话。

“师傅这次是真的要下定决心教训陛下了，您就自求多福吧”思忖着便朝着师傅卧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晚间，蕴泽观正忙活着超度，这次超度的对象都是死在蛇精蛊下的无辜村民。****场地选在了露天的道场上面，主持自然是归虚。

道场中间置九张长宽各九尺的木桌，取九九归一的意思。最前方上面设着香炉，香坛，令筒，蜡扦等器皿，供奉上香，鲜花，净水，供果和烛灯五样。最后放置着玉简，玉印，玉笏，桃木剑，令旗等法器。

****开始前，由弟子身着正装道袍踏虚步奏丝竹，各个方位的法师领唱经卷，开场依旧用的是《浮生辞》。

归虚领唱那熟悉的经文时，忽而想起睡在那殿角里面的那货，不由的迫使自己凝神净气，目光重新落到超度的村民身上。

卓玛开始还在角落里面观看着，等到无人在注意到她之时，迅速转身抄小道跨入了偏殿之中，那个方向正好是归虚卧室所在。

看她熟门熟路的模样，卓玛之前肯定有踩过点探过路，对于这条路是十分了解的，不过片刻便寻到了她要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