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有的人就要倒霉了,这个时候居然袖手旁观,不要钱了是吧。
“把他们都赶走吧,酒囊饭袋之徒,不留也罢”苏安然闭着眼睛,凉凉的道。
玄尘的脚步顿在门槛,足足停了半刻,最后他也没转过身,背对着苏安然,半认真半吊儿郎当问:“遣散他们,可就只剩你单打独斗了”
“刚才难道不是?”苏安然叹了口气,神色认真:“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玄尘回首:“你确定?”
苏安然眯眼,脸上满是危险:“你何时见过我开玩笑?”
她苏安然从来不开玩笑,也自认为没有幽默的细胞。
玄尘耸耸肩,不再犹豫的往外走:“那便听你的罢”
吩咐壹号把那些人扔出去,玄杀楼不再养着他们,大晚上的,深更露重,大家想不到玄尘居然如此狠心,都骂骂咧咧起来。
好歹他们也为玄杀楼拼命,他怎能如此不近人情?
“如果你们再不走,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壹号抽出身上的剑,寒芒闪烁,剑尖已然对准他们。
那些人再也不敢说什么,背起包袱离开,他们抓妖,不杀人,桃木剑要是沾了人血,就杀不了妖了。
玄尘再回来时,苏安然已经离开,床上只剩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七个字:我没事,不用担心。
玄尘拿过那张纸,来回的看了三遍之后,把它往手心一揉,纸片就成碎屑。
一身寒气的苏安然刚在伊念身旁躺下,伊念就醒了过来,他伸手,把她圈住,头枕在她的头顶:“娘子?”
“嗯,刚出去如厕了,继续睡吧”苏安然窝在他的怀里。
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伊念眉头皱起,轻轻的摇晃她:“娘子,你受伤了吗?”
苏安然眼眸微睁,带着几分探究:“相公何出此言?”
“我闻到血腥味了”伊念直言,手中也更加有力,语气里多了焦急和担心:“娘子你受伤了是不是?”
鼻子要不要这么灵?苏安然的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没有受伤,相公不用担心,估计刚才拍死几只蚊子,有了血腥味而已”
这样幼稚的借口和谎言,也真的只是用来哄哄伊念而已。
伊念不疑有它,安心的抱着苏安然入睡。
这一觉,苏安然睡得特别沉,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心儿在外面等了良久,也没听到传唤,就大胆的坐在不远处的花圃上晒太阳。
伊念早早的醒过来了,看到怀里的苏安然睡得香沉,也就没有叫醒她。
“相公,什么时辰了?”苏安然揉揉眼睛,从他怀里抬起头,睡眼惺忪的她,多了一抹小女人的娇态,不复以往的冷然。
伊念摇摇头,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