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川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回答:“没空,滚。”说完,便要挂电话。
“等等!我最近心事太多,不痛快,过来陪我喝一杯吧,看在我是你家小云舟的主治医师的份上。”
奈不过谢文歌的一番软磨硬泡,最后,叶庭川还是出现在了他在电话里所说的地方,在最安静的那张桌子前找到了喝醉的谢文歌。
叶庭川扫了一眼桌子上和椅子下,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说实话,就谢文歌现在的这副模样,叶庭川忽然生出一种想给儿子换个医生看病的想法。
谢文歌脸色泛红,伸手比了一个二,“二十瓶……”
“我看你更二。”叶庭川在对面坐下,“说说吧,是什么伤心事能让你借酒消愁?”
喝醉酒的谢文歌哪还顾得上形象,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是安然!她跟我生气后,就跟着别的男人去山里当什么支教教师了,五十个人的支教队伍,就她一个女的,这要是在山里憋个一年半载的,她还不得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骨头都不剩……”
叶庭川忍不住笑了一声,“所以你就坐在这里喝酒?你怎么不去追啊。这么不理智的事,可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
“追?我怎么去追啊我!”
谢文歌坐直了身体,把手边的空酒瓶扔到一旁,“前几天我在医院的时候,手机放在桌子上,安然打来电话的时候被我的一个同事接到,没想到那女的一直以来都暗恋我,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我女朋友,就撒谎说跟我在酒店呢,还说我在洗澡!这件事生后,安然就再也没搭理过我,还抛下我,一个人去支教了……”
谢文歌拍了一把叶庭川的肩膀,叫苦道:“哥们,我们两个真是命苦啊……”
“别,我没你命苦,毕竟我是个有儿子的男人,你可没有。”叶庭川拍开他的手,勾起唇角冷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谢文歌瞬间觉得很受伤,他是脑袋里的哪根筋搭错了吗?找叶庭川来给他补刀。
叶庭川看他实在可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抱着透明保鲜膜的东西,“给,这是我儿子今天早上送给我的蛋糕,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给你尝尝吧。”
谢文歌接过小蛋糕,脸上的难过被放大了,“你这是来跟我显摆父子情深的?我活了二十八年,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当初就不应该学医,现在的姑娘都喜欢像你这样有钱的大总裁,有谁喜欢一个早起晚归穿白大褂的医生?我真后悔,真的,我当初应该听我爸的,乖乖回家继承亿万家产,非要当什么医生?”
他把小蛋糕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一句话:“我真后悔,真的……”
“那样的姑娘你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少跟我在这酸了,趁着她还没被那四十九个男的吃干抹净,你还不赶紧去找她?”叶庭川瞥了他一眼道。
“对了,我叫你来就是说这个事的。”
谢文歌收住了唠叨,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我打算请几天假,请假原因是不可抗力,所以找你申请一下,能不能工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