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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辞别

瑾娘领着小鱼儿,石静语抱着儿子,也一起跟了过去。

同一个包厢内,徐二郎和郑顺明在说出发的行程,瑾娘和石静语则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谁也没有贸然开口。

倒是小鱼儿,冷不丁看见一个比她还小的宝宝,好奇极了。她也是个性格外向的,特别不怕生,伸出手就想牵着小弟弟玩耍,还扯着软糯糯的小奶音说,“我是小鱼儿,大名叫徐长欣,弟弟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男孩儿有点认生,就一个劲儿往母亲怀里钻。

她这样石静语就不太高兴了,觉得孩子给自己丢了脸面。可心中也由衷的疼惜儿子,也觉得儿子跟个小姑娘玩耍没意思,尤其这个小姑娘还是瑾娘的闺女,所以她也没哄着孩子说话,也没诱.哄他大胆的和小鱼儿玩耍。

小鱼儿没得到小弟弟的回应也不生气,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瑾娘,好像在说,“怎么回事儿啊娘娘,这个弟弟不会说话么?”

瑾娘直接从荷包里拿出一副五子棋,问小鱼儿,“要玩么?”

小鱼儿点头,“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玩耍,只能将就着玩一会儿了。”

瑾娘好笑的点了她一指头,“鬼精灵。”

两人下起五子棋,那男娃娃这次总算从石静语怀中抬起了头,好奇的看着桌上的小猫小狗和小马。

是的,这副五子棋出自爱女狂魔徐二郎之手。他亲自给女儿雕刻了棋子,棋子刻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特别迷你精巧,让人爱不释手。就这还不够,他还弄来了各色颜料,给棋子上了红蓝粉黄青几个颜色。

五个颜色,足够家里五个孩子一同玩耍了。PS:徐翀自认为是个大人,跟侄儿侄女玩五子棋太幼稚,也太娘气,所以从不过来“团战”。倒是翩翩,依旧是小孩儿心性,和几个侄儿侄女耍做一团,名副其实的一个孩子王。

小鱼儿拿着粉色的棋子移动,瑾娘拿着青色的,那男童看得心痒难耐,几次想伸手。瑾娘见状心里好笑,眸中也染上了笑意,就问道,“琪儿和小鱼儿一道下五子棋好不好?”

这男娃叫郑奇,小名琪儿。因为徐二郎和郑顺明关系要好的原因,他的洗三和满月酒瑾娘都去参加过。

不过到底是和石静语不对付,所以之后也少有往来,这才导致虽然是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小鱼儿和琪儿却完全不熟悉。

琪儿点头,石静语面上就露出怒其不争的神色来。不过她也知道轻重,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教训儿子,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小鱼儿有了小伙伴,便耐心教他下棋,瑾娘放空了心思,这才有闲暇听徐二郎和郑顺明说话。

两人不出所料是在商量出发去朔州的事情,另外,徐二郎还邀请郑顺明继续住在徐家的宅院中。

徐家在朔州有三所宅院,其中两所位置都不错,为防郑顺明和林父年龄差异太大,没什么共同话题,住在一起尴尬,他们倒是可以分开居住。

不过郑家明显也安排好了,郑顺明就笑着开口说,“这次就不劳驾润之贤弟了。自上次科举回来,我就与父亲说了在朔州置产的事情,如今郑家在朔州也买了一所宅院。虽小,位置还不错,我今年秋闱就住在哪里了。”

徐二郎闻言也为好友高兴,就道,“既如此,我就不强求了。”

稍后两人又就今年的监考官和答题技巧等聊了不少,兴致上来,直接聊到天色擦黑还没停止。

最后还是小鱼儿和琪儿同时喊饿,几人才去了隔壁酒楼用饭。

饭后各自回家,这才算是散啦。

半月后出发去京城,大清早瑾娘和徐二郎去给徐父徐母辞行。

徐父昨晚上被“请”回了家,觉得在大庭广众下被儿子下了颜面,就不高兴。再加上也吃多了酒,有些上头,便至今还在院子里睡觉。

两人听了丫鬟的回报,便先去见徐母。

进了鹤延堂,就见徐翀和翩翩已经到了。

徐翀这两年长得很快,已经快到徐二郎肩膀处了。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眉眼处都有些冰冷,加上容貌和徐二郎有五六分相似,若是不知情的人,错眼之下还以为这就是徐二郎本人呢。

而或许是年纪长了两岁,又或许是心知他之前能那么逍遥的在外边练武,全是这个嫂嫂在后边劝说二哥,他对瑾娘心存感激,言行间也就多了几分敬意。

翩翩今天也打扮的很利落,她穿着从京城流行过来的骑装。红色的骑装衬得她一张明媚的小脸愈发红润娇艳,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

兄妹几个一起向徐母告别,任凭徐母再是冷情的人,此时也不免红了眼。

徐二郎和徐翀还没说什么,翩翩见状就不忍了,跑过去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娘亲和我们一道去京城吧。娘也没去过京城呢,咱们一起去,就当是见世面了好不好?娘不去,我会想娘的。”

徐母面上多了几分惆怅,揉着小女儿的头发说,“娘老了,耐不住奔波劳累,就不去了。翩翩和你哥哥嫂嫂一起去,回头把在京都的见闻写信告诉母亲,这样就当是母亲也去过了。你若是想娘亲了,就让你三哥护送你回来。在外边要听你嫂嫂的话,她是个好的,你不要惹她生气……”

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徐母想到什么说什么,心里也是不平静。

不过任凭徐翩翩怎么撒娇,最后她也没有同意一同上京。

几人从徐母院子里出来后,又去见了徐父。

徐父此时才被王奎叫起,才刚穿上衣服,根本没来得及洗漱。

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满是酒味,衣衫也穿的不整齐。这模样瑾娘看了伤眼,况且她是为人媳的,更需要避讳,所以就直接垂着脑袋没抬头。

徐父听到儿子们要走,就嫌弃的摆摆手,“走吧走吧,你们走了我头上的紧箍咒可算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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