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蛋!”江斌破口大骂。
“砰!”
“啊!”
惊叫声里,江斌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贺建军放下沾染了血迹的墨盒,将江斌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江胜利不懂得教自己儿子什么是礼貌吗?我和他朋友一场,我来替他教。”
正正反反,在画廊里所有人的目光中,贺建军一连抽了江斌十几个巴掌。
一松开,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江斌倒在了地上。
“维森。”徐燕燕心疼的扶起了江斌。
“真抱歉,欧阳经理,我失礼了。”贺建军拿着那张被毁掉的云中龙擦了擦手。
欧阳迟笑了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贺建军的目光落到了白厚春身上:“我总是提醒自己,要控制好脾气,可是总做不到。我打人了,你需要帮你外甥报警吗?”
“不用了,不用了。”白厚春慌慌张张地说道:“我们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走。”
满脸红肿的江斌恶狠狠的瞪了贺建军一眼。
贺建军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叫贺建军,我喜欢看书,尤其喜欢读什么是礼义廉耻。回去告诉你老子,你的巴掌是我打的。”
“走吧,快走吧。”白厚春像是怕极了贺建军,拉着自己的外甥便狼狈的逃出了画廊。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
贺建军现场转账50万,购买下了八龙图。
而我们的欢喜哥虽然心疼,但还是硬着头皮宣布将本次拍卖收入捐献给云东市艺术中心。
白厚春都这么做了,自己不表现下姿态,那不是说明自己连白厚春都不如?
“谢谢你,小雷先生。”贺妍蓉走了过来说道。
“谢谢我?”
“是的,我也是云东市艺术中心的,我们那的资金比较紧张,有了您的捐款,教学条件就能够得到很大的改善了。”
啊,原来这样啊。
早知道我把这50万直接给你不就完了。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嘛。
我们的欢喜哥正在陷入非非,腰上一疼,那是安妮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让你嘚瑟,让你嘚瑟。
你个臭雷欢喜,会画画也不告诉我,害的本大小姐刚才白担心一场。
恩,一幅画就能卖50万?
回去让欢喜哥画上100副,那就是多少钱啊!
安妮这也是想的多了,创作出八龙图是有特殊原因的。
现在再让欢喜哥画一幅,他顶多能画出一幅特别像耗子的马来。
“蓉蓉,你的画我们也……”贺建军却忽然把脸转向了贺妍蓉。
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贺妍蓉,一张脸却忽然阴沉了下来:“不用了,贺先生,我的画已经送给这位雷欢喜先生了。”
说完,连理都懒得理贺建军,只递给了雷欢喜一张名片:“小雷先生,希望您将来有空能去我们的艺术中心看看。”
“我会的,我会的。”雷欢喜接过了名片,看着贺妍蓉走出了画廊,这才问道:“军哥,贺妍蓉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贺建军苦笑了一下:“我姓贺,她也姓贺,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贺妍蓉是贺建军的女儿?
雷欢喜这才反应过来:“那燕姐你是贺妍蓉的妈妈?”
“我不是。”燕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和老贺是后来结合的,蓉蓉看到我非常讨厌,从来没有叫过我哪怕一声燕姐。我刚才想和她打招呼,但又怕被她骂。”
乱了,乱了,这关系也太乱了。
贺建军是贺妍蓉的爸爸,燕姐是贺妍蓉的后妈。
这特么的怎么关系那么乱啊!
“欢喜,我和你商量个事。”贺建军居然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
“什么事?”
“蓉蓉的那副混沌的米诺陶,你能不能转让给我?说起来也可怜,我虽然是她的爸爸,居然连女儿长大后画的一副画都没有。”
雷欢喜想都不用想也都能猜出来了。
为了什么事情贺妍蓉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估计父女关系都断绝了,宁可把画挂在这里无人问津也绝对不给自己的父亲。
也不是无人问津,而是贺妍蓉的脾气古怪,非要把这副画给知音。
但问题是自己算是她什么知音啊!艺术上的事情,自己根本不懂。
雷欢喜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这次起码也算是贺建军帮自己出了一口气,因此也没有要贺建军的一分钱就把贺妍蓉的那幅画送给了他。
贺建军自然对雷欢喜是满心感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