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守卫来回走动。
田远来到房洞下,轻轻一跃,一个旱地拔葱,像灵猫一样,窜出屋顶。将瓦片还原之后,迅速离开了。
来到栾月的房外,见房中灯亮,又听到“砰砰”地乱响,仿佛是击打的声音。
田远一愣,怎么回事!
忙过去推门一看,只见栾月拿着枕头用力地打着墙壁,嘴里不停的说道:“让你跑,让你跑!”
“栾月!”田远喊道。
“啊?”栾月猛地一回头,看到嬉皮笑脸地田远,又惊又喜,猛地扑了过来。
“哎呀,你这是什么东西!”
田远掏出竹简,说道:“这可是宝贝!”
栾月翻开一看,问道:“《**真经》?这是什么?”
田远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偶然得到的。”
栾月小嘴一撅,放下竹简,抚摸着田远的衣袖,不满地说道:“不是让你在这等我么?你怎么跑了?你看看,衣服都湿了!”
田远心说衣服湿了怕什么,关键是弄到两个宝贝。他从腰里掏出檀木盒,递给栾月,说道:“你看!”
栾月打开一看,又问:“两个珠子!”
“送你一个北海明珠,嘿嘿,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北海明珠,哪个是南海赤火珠,你自己看看!”
栾月见田远不辞而别,本来自己在房中生闷气,誓再也不见他!可此时田远回来,满腔怒火竟化作满腹柔情,再也生不起气来。她捻起一枚珠子,说道:“此珠清澈明亮,宛如碧水,想必就是那枚北海明珠吧!”
田远点了点头,问道:“那另一枚呢?”
栾月又拿起另外一枚,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枚浑黄如日,眩晕层生,触之温热圆润,想必就是你说的南海赤火珠。”
田远笑道:“真有道理,北海明珠归你了,这可是宝贝,不要轻易示人!”
栾月喜道:“嗯,这珠子一般大小,似是天生一对。你拿这枚赤火珠,我拿北海明珠!”
田远一愣,天生一对?可赤火珠是要给玉儿公主的!
栾月忽然问道:“这么好的珠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田远也不瞒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栾月听完,指着田远吃惊地说道:“你、你竟然去做贼?”
田远见她说话不对劲,反驳道:“什么贼不贼的,这叫顺!明白吗?”
“顺什么顺?偷入东西就是贼!还狡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栾月气愤地说道。
田远闻听,心下有火,忍不住说道:“我做贼?哼,那他们呢?从王城里往外偷东西,不也是贼吗?我只是顺手把贼的东西牵走罢了!你还说我!”
栾月想了想,说道:“他们偷东西,自然不对,可你再去偷他们的东西,难道就有理吗?”
田远大怒,心说这小妞可真是榆木疙瘩脑袋!
一把抓过栾月的北海明珠,说道:“没错!老子就是贼,这珠子是赃物,别沾了你的手!娘的!老子还不给了呢!”
说罢,将北海明珠放好,塞到腰里,又拿起《**真经》,转身就走!
“田远,你——”栾月跺着脚,气的说不出话来!
田远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对了,你若是盼我死,明天可以去府相那里揭我!会遂了你心意!”
栾月闻听,泪水一下流了下来,趴到床上,失声痛哭。
田远走出房子,听到栾月哭的撕心裂肺,柔肠顿生,后悔刚才自己说话太重,有心想去安慰一番,却一下拉不下面子,只好硬起心肠,闪身离开了。
回到住处,田远见四下黑咕隆咚地,摸到自己住的草堆,将竹简和檀木盒塞到草堆下,也无心更换衣服,直接合衣躺下。
翻来覆去,栾月的身影环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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