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玄成子忙伸手制止。
宋之球诧异地问道:“‘且慢’?玄成子师父这是为何呢?既不让烧,又不让松绑,莫非怕她跑了不成?”
玄成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她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能跑到哪里去?我有句话要问她!”
说着,他走到栾月身边。
栾月一口吐沫吐过去,骂道:“呸!你个坏蛋!没安好心!”
玄成子闪身一避,笑道:“哎呀,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救你的!”
“哼哼,你自己的徒弟都下得了死手,还会救我?真是好笑。”栾月道。
玄成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和他师徒缘分已尽,斗个你死我活,有何不妥?更何况,你是你,他是他!”
玄成子伸出手,要擦栾月脸上的灰熏。
栾月急忙一扭头,避开他的一擦。
“哼!”玄成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还是擦了擦,笑道:“哎呀呀,这小脸蛋,啧、啧,可惜啊,凤凰掉到鸡窝里,美人落尽奴隶堆!”
“你!!放手!”栾月一阵挣扎,“放开我!”
“你还指望田远来救你?哼,真是痴心妄想,他若是真心对你好,就不会将带兵攻打栾府!把你整的家破人亡!更不会对你栾相和你哥栾旬赶尽杀绝!”玄成子说道。
“你、你、你胡说!”栾月听后,顿时感到不可思议,“我栾家是被田府给破的,跟田远有什么关系?”
“田远与其主田武,嗯,现在齐侯赐姓为孙,已经改名孙武,他们两人合谋破栾府,是为了给田穰苴报仇的!栾家与高家,就是田穰苴被废黜的罪魁祸。呵呵,你竟然执迷不悟,喜欢上自己的仇人!”
“不,不,不会的,田远数次舍命救我,怎么会是我的仇人,他、他把我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你、你胡说!”栾月拼命地摇头。
玄成子松开了捏着栾月脸蛋的手,继续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千真万确。你有机会,可问一下孙武就好!”
栾月恨恨道:“但凭你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呢?我只看到田远为了救我,被你那个师侄追杀;为了救我,甘心做奴隶,陪我到成周;为了救我,冒死钻进墓穴。哼,他若是害我,怎么会为我做这些事情呢?你说啊?你这个坏人,谁信你谁倒霉!”
“呵呵呵呵,可真是痴情女子啊,殊不知道,他着迷的,可是那个幽谷魔音的妖女。你难道不难受吗?”玄成子故意刺激着栾月。
“他、他只是被幽谷魔音蛊惑了罢了!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栾月倔强的说道。
“他受我两掌,只怕神仙也难救他!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此子早就该死了!呵呵,你以为他真的是田奴吗?”玄成子道。
“他当然不是田奴,他是田远!你搞错了!”栾月说道。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本来叫田远,是借了田奴的身复活的鬼罢了!我杀了他,是为了成全他罢了,没准,让他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了呢!”玄成子道。
栾月泪如雨下,边摇头边激动地说道:“你、你胡说!不许再污蔑他!”
“污蔑?你觉得是污蔑吗?你见过有这么大胆的奴隶敢跟你顶嘴,跟跟你哥哥打架吗?仔细想想你们以前一块干过的事情,难道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玄成子道。
栾月闻听,忍不住回想着田远的种种可疑之处,想到他作为奴隶,敢跟哥哥动手,甚至还在田府大殿上扭打成一团。后来虽然成了自己家的奴隶,却在农奴那里闹起了事端。再后来,跟人冒着雨闯入栾府。这一切的一切,果然不像是一个奴隶做的事情。难道他真的像这坏人说的,是借尸还阳的鬼吗?不,不会的!他对我一直很好,不会是鬼的!即使、即使他真的是鬼,那、那也是好鬼!
所有的一切,让栾月感到就像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却被眼前的坏人给惊醒了,心理上的痛苦,让她短暂地忘记了,断手的痛楚!她看着玄成子,一言不。
玄成子见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笑问道:“怎么样,想到了吗?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宋之球从旁边说道:“玄成子师父,既然你拿此女还有妙用,那就带她回去吧!何必在此多说话呢?”
“你们杀了我吧!”栾月忍不住吼道。
玄成子一抚长须,“你真要求死?”
“杀了我吧!我、我死也不要你怜悯!哼!你们、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尽,早晚必有恶报!”栾月大声喊道。
玄成子笑道:“恶报?待我拿到封神印,颠覆了日月乾坤,谁还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呵呵、呵呵。”
接着,他扭头对宋之球道:“烦劳送公子派人将此女送往城外玄元神教之处。改日,我到府上道谢。”
宋之球忙道:“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扭头吩咐身边的两个家兵,“你们两个将此女带到玄成子师父处。一切听他安排。”
“是!”两人答应,上前才木桩上解下栾月,半搀半抓地跟着玄成子往城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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