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老伯爵懒得和哈里斯伯爵吵，这么多年了，他和自己都是这么掐过来的。

年轻的时候，大都是他让着他，现在年纪大了，他让着点儿他也没什么的。

“怎么？觉得自己理亏，没有脸面再说话了？”哈里斯老伯爵轻笑道，苍老的眉眼间尽是得意，“你要早关心阿擎，那小子也不至于那么年轻就没了，我女儿也不至于那么年轻就守寡，三个孩子也不至于那么早就没有了爸爸！”

听到哈里斯老伯爵的指责，威廉老伯爵也没有反驳，毕竟这些话都是事实。

人年老的时候，总要为自己年轻时犯的错买单的。

现在就是他为自己年轻时的狂傲自大买单，当年，看着儿子自相残杀，自己从不反省自己身上的原因，反而将错误归咎在儿子身上，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大儿子也被关进了监狱里。

还好现在沈念言的病已经好了，如果沈念言没有好，离开了，他是真的没脸去见欧擎。

“你说对的，所以现在我为我当年的错买单了，临到入土了，孑然一身，妻离子散，就连家族企业也岌岌可危，，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是我活该的。”威廉老伯爵平静的说道，目光看向加护病房里的沈念言，“好在阿言没事，我这个当爷爷的，也可以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