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现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抚摸着,一旦进入状态,他就把俞秋白当成了自己的病人,全身心投入地为她治疗。这就是罗旭的医德。
俞秋白保养之好,大大出乎罗旭的意料,以她的年纪,这样的皮肤完全不输给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他的手法很轻松,逐渐加重力道,因为并不突兀,所以俞秋白并未感觉得到力道的加重。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感觉得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舒服。
随着罗旭的手掌在她背上的移动与抚摸,俞秋白不知不觉中,身子渐渐就完全放松了下来,仿佛置身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大大的遮阳伞下面有个躺椅,她躺在上面,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咆哮声,一睁眼就能看到成群的海鸥在头顶上方飞翔,高大的椰子树就在自己的身旁,遮阳伞下的桌子上就有一杯新鲜榨取的椰子汁。
平心而论,她很享受此刻的感觉。
俞秋白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自己给他按摩,那位大老爷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别说是按摩了,就是给她倒杯水都从来没有过。
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为她按摩呢?俞秋白想想突然觉得很可悲,她嫁给了一个超级富有的男人,却也因此丧失了男人的疼爱。她的那些姐妹,有的嫁给了工人,有的嫁给了教师,但无一例外,都得到了老公们的千般宠爱,就只有人人羡慕的她过着有苦不能说的日子,得不到丈夫的宠爱,牺牲了事业,全身心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而她,自从加入庄家之后,庄不凡没有给她端过一次洗脚水,更别说捶腿揉肩了。
“俞女士,”因为要给俞秋白做全身按摩,罗旭接下来要给俞秋白的双腿做按摩,这样难免会有肌肤接触,所以他要提前跟俞秋白说一声,“下面我们就要做腿部的按摩了,可以吗?”
“嗯,可以。”
“啊!”俞秋白痛叫了一声,秀眉紧蹙,似乎很疼。
“怎么了俞女士?”罗旭吃了一惊,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没、没什么,就是感觉到骨头有点疼。”俞秋白道。
罗旭道:“那我注意一下吧。俞女士,你是不是这里受过伤啊?”
俞秋白诧异地道:“罗旭,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高中的时候左腿摔断过,打了好几个月的石膏呢。”
罗旭笑道:“这并不难察觉到,有点经验的医生光靠一双手就能摸得出来。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一般情况下,受过伤的骨头基本上很难恢复到原先没受伤的状态,所以我能一下子就感觉到你的腿骨受过伤。”
俞秋白担忧地道:“那会不会等我到了老年,我的腿就走不成路啦?”
罗旭笑道:“俞女士,你不必太担心。改天我有时间了给你配一点膏药,你贴在腿上,连续贴上几个月,以后自然就没事了。”
俞秋白松了口气,笑道:“小罗,你这医学院真的没白读,什么都会。可惜啊,你要是没被学校开除,将来肯定是个好大夫。”
罗旭感叹地道:“人各有命,我罗旭就没有当医生的命。说实话,为此我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时间全都是黑夜,我就活在黑夜的恐惧之中,对未来丧失了希望,迷茫不知所措,那时候真恨不得一觉睡死过去算了。”
“哎呀,年轻人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哦!这是不对的!拥有时间,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可能。你还年轻,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你读书多,古今中外我多少这样的例子想必不需要我列举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