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闲着,联系了工程队,开始对柳家庄的万亩良田进行平整改造。以前一块块高矮低洼不平的良田,他要把改造成几个大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零零散散的。
岳湖村和柳家庄这个两个挨着的村子,全部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到处都在动土施工。
村委会已经把办公地点搬到了罗旭的村小学里面,破旧的村委会已经被拆除,随着那砖墙的倒塌,旧村委会消失了,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拆除的当天,前任村长赵志高去了现场。他看着这个曾经由他建立起来的村委会倒塌在自己的眼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旁边的人问他为什么流眼泪,他说那不是眼泪,是眼睛被风沙给迷住了。
赵志高无比伤感地走了,一直朝村外走,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晚上才回家。
现在的岳湖村,已经完全不是他在位时的样子了。他在位三十年,自己的权威得到了巩固,但是村里日复一年都没什么变化,老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很苦。
“我是罪人呐!”
徒步行走了半天,赵志高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冲着老天喊了这么样的一句话。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意识到了曾经不该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玩弄权术上。
他无比的悔恨,因为青春不再,想回头是不可能的了。若干年后他死了,盖棺定论,后人也只会唾骂他。
回到家里的赵志高晚饭都没吃就上了床,一病不起,了高烧,好几天才退烧。
这几天顾秋的表现可圈可点,让卓诗语很满意。顾秋这小子搞人际关系很有一套,渐渐就让卓诗语忘了他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顾秋也在积极地寻找机会接近卓诗语,他经常借讨论学术的名义在卓诗语的帐篷里待到半夜。
他就像一头野狼,匍匐着接近猎物,直到猎物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才会扑上去给予致命的一击。
很显然,他认为现在的实际还未到,卓诗语仍然没有对他完全放松警惕。另外,他自己也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总而言之,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所以他要尽量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并尽量地讨卓诗语喜欢。
“师姐,你的学问太渊博了,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难怪导师总是说你是他带过的最杰出的学生!”
顾秋总是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赞美卓诗语,这让在一旁的雪妮很吃醋。
顾秋并不是单独一人呆在卓诗语的帐篷里,他会把雪妮也给叫来,这样卓诗语才能放松警惕。
“好了,时间很晚了,今晚就到这里吧。顾秋、雪妮,你们都辛苦了。不过既然选择了考古这个专业,辛苦一些是在所难免的。”
“师姐说的很有道理。”顾秋笑道:“我们就是来吃苦,来磨练自己的。我知道师姐之前可能对我有些偏见,不过我真的在努力。”
“你的努力我都看得到,加油吧顾秋!”卓诗语微笑目送他俩离开她的帐篷。
“学长,你是不是喜欢师姐啊?”
在顾秋进帐篷之前,雪妮抓住了他的手,酸溜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