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柳林村有个叫着“柳三顺”的农民,家就住在水塘边上,那时候这水塘就是他家的私有财产,一直被他家霸占着使用。村里人不服气,就把这事给脑开了。
当时是闹到了公社,公社让柳家庄村子内部调解。当时柳洪林刚当上小队长,就被扯到了这件事情当中。柳三顺的名字里虽然有个“顺”字,但是此人一点也不温顺,是村里最厉害的刺头,而且是遗传的,他家几代人都是村里的恶霸。
这家人因为不受村里人的待见,所以才从村里搬到了水塘边,在水塘边做了宅子。
当时的村长被柳三顺闹得寝食难安,又气又恨,实在是拿这个混蛋没有办法,但是村民们又非得让他把水塘的使用权给要回来。
这时候,刚当上小队长的柳洪林给村长出了个主意,说按照他的办法来可以两全其美。村长就问到底怎么来,柳洪林提出要把水塘承包给柳三顺,让柳三顺象征性地给点钱。村里拿了钱把水塘承包出去,村民们就不会有意见了。
村长采用了柳洪林的建议,将柳三顺叫来,问他同不同意这个做法。柳三顺一听他说要花钱,一万个不愿意。村长说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往死了整你。
最后,柳三顺以微不足道的代价拿到了水塘的使用权,当时签订的合同是五十年的使用权,而现在仅仅过去了三十年。
签了合同之后没几年,柳三顺一家就全都在一夜之间逃往了外地去了。柳三顺犯了事,举家外套是避难去的。这一逃就是二十好几年,不过在这二十好几年当中,柳三顺和他的儿子柳六子倒是回来过几次,但基本上都没有公开露面。
柳洪林在把水塘承包给罗旭的时候,压根就忘了这一茬,要不是柳六子拿着三十年前签订的合同来找他,他压根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虽然那张纸经过了那么多年头已经泛了黄。当年的村长死了很多年了,不过村里依然有很多在世的老人记得当年这个事情。
罗旭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不解地问道:“我说他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这水塘谁都不属于,他有本事往国家要去啊。”
柳洪林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是你花了大钱从我手上把水塘承包出去了。他来找我说,说和他的合同还没结束,你应该从他手里承包才对,所以村集体拿到的承包费应该分三分之二给他。因为你和村集体签订的合同期限是三十年,而他的是五十年,你的三十年当中有二十年和他的合同是重叠的,所以他应该分走三分之二的承包费。”
“听上去倒是有点道理。”罗旭冷笑道:“不过尽是t的歪理!”
“龙武,你现在就打报警电话,让警察来把这孙子给我抓起来,我就不信这孙子真能无法无天了!”
姜龙武道:“哥,这办法没用啊,试过了,这孙子没干什么实际的坏事,警察来了也没法怎么他,顶多是批评教育几句,连关都关不了,没几个小时他就大摇大摆地又回来了。”
罗旭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笑道:“嘿,孙子,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我告诉你,这里没人惯着你,赶紧起来滚蛋!”
柳六子道:“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我是来找柳洪林要钱的,我没直接找你要!我干什么事,管你屁事!”
罗旭呵呵一笑,“你赖在这儿不走算怎么回事?人家旁边展览馆正在施工呢。”
柳六子道:“我长眼了,不用你告诉我!这块地是你家的啊?我就不能在这儿待着?我乐意,我犯了哪条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