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点草这才一笑:“本来我是要将真的令牌交在他的手中的,只是,我那时忽然脑中生了一个念头,若是我用假的令牌来教罗伯伯来辨别,不知他是否能认得出来?只是当我将令牌交在他的手中的时候才觉,他竟然也是不识得的。”
严博文点头笑了:“是了,那人万万也不是罗庄主了。”
万点草点头:“本来我突趣想,想要罗伯伯来分辨,但是却谁知道,反倒是救了这令牌的性命,但真是好的紧,妙的紧。”
严博文哈哈大笑:“阴差阳措,误大误撞,哈哈,天意如此,谁人能改变呢?”
万点草也点头笑着,心中甚是欣喜,他一面赞叹吴传泥多造了一枚令牌,一面欣喜自己一时兴起,否则的话,当真是不堪设想的。
两人斜躺在大树身上,微风轻抚着脸颊,一副惬意盎然的模样,江南气候,大树稍头还有鸟儿飞过,两人这些天所奔疲劳碌,均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这一刻的天,才是最蓝的,这一刻的日,才是最暖的,这一刻的心,才是最平静的,与世无争,万点草喜欢这种心情,更喜欢这个环境,呆在这麦田之中,真是趣味横生。
他们奔波的时候也不短了,这般躺下歇息,居然一个个的睡着了,两人背靠着大树,脸上都带着微笑,这般露宿在荒郊野外,也是一种惬意自在的生活了。
过了一个时辰,万点草忽然惊醒,他猛然坐起身子来,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脑中一片哄乱,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灵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严博文被他这突然坐起来也惊醒了,坐起来看万点草满脸的紧张之色,不禁愕然,问道:“万点,你这是怎么啦?”
万点草以手拍了拍脑门,摇头道:“我梦到灵儿了,她正在受苦,我梦到她正在被人打,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她在叫我的名字。”
严博文点点头:“走,我们去找罗庄主,将令牌交与他之后,我们立即赶往四川,立即去解救方姑娘,我们不能放过一丝丝的时候,尽快将方姑娘救出来,以免夜常梦多。”
万点草立即站起身子:“是了,我们尽快的将令牌交在罗伯伯的手中,也不枉我们来江南一次,随即我们二人立即赶往四川请唐门主帮忙,即刻动身吧。”
两人说完话之后立即动身,万点草做了这个梦之后,心头更是焦急,更在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脑中忽然蹦出了想要将凌傲碎尸万段的念头,想到此处,他当即催动体内的纯阳真气,将此念头缓缓消去,体内那股无名恶火,也不见了踪迹。
两人骑上马,顺着原先道路返回,万点草与严博文两人这次不敢大意了,这次问路不似第一次那样胡乱问了,这次是去大的店铺之中坐着,两人喝着茶水,一面观察来往的行人。
万点草在心中想了想,顿觉得天机子此人的心胸是过于狭隘,但是此人的计谋韬略却也是令人佩服的,万点草便是在他的易容之上曾吃了大亏了,第一次万点草被武林群雄围在方家,群雄视他为仇,一个个的要找他索取易筋经,得罪少林寺这个武林的泰山北斗,这一次的玉阳令出现,有些人要靠巧取豪夺来得到,而天机子则是叫万点草乖乖的给他送来,这番计策,万点草自问是想不出来的,可见天机子的谋略绝非一般人可比。
想到此处,万点草忽然又想到了,罗天问曾于自己说,当时家中无故被人杀了许多人,而导致玉阳令被人盗走,二弟罗天正死在敌人的手中,万点草现在想想,心中更是吃惊,那次杀了罗天问的二弟,抢走玉阳令的人,也是天机子,导致现在罗天问都没有查出来究竟是何人所为,万点草在心中不禁暗道:“武林中,论起计谋来,想必天机子数第一啊。”
茶楼之中,万点草与严博文两人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瞧着来往行人,万点草低声道:“二哥,我瞧这来往的行人之中也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只是你我不便于声张此事,倒是如何是好啊?”
严博文抿了口茶水,略一摆手道:“我自有主张,你瞧好了吧。”说着又向店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小二过来。
那小二也是属于话多的一种人,在茶楼时间常了,难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小二连忙走来道:“客官,需要加水吗?”小二见过的人行行色色,自然是懂得各自的语言的,便是那中原的话语,说的也是有八分相似。
万点草听他说话甚是熟练,便道:“小二哥,你是哪里人士?”
小二道:“我是本地人,从小便是在酒楼里面给人端茶倒水,客官问这做甚?”
万点草道:“听你说话,似与我中原的没什么区别了。”
那小二笑道:“客官这可不知道了,我从小便见过这许多人,全国各地的人都有,与全国各地的人打交道,所以各地方的语言都是会说的,否则又该将如何与人沟通呢?”小二很是自豪的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