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杨子晨目不转睛盯着她,她还以为他是个登徒浪子呢。
“你身无分文,以和为生?”山贼首领好奇道。
“打猎或捕鱼或采野果,天地万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杨子晨哂笑道。
“我们既然出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你既没有银两,也应该留下点什么吧?”山贼首领哈哈大笑道,充满豪迈的气势,“我看你也是学武之人,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骑射!”
“我……”本来杨子晨想说,我还不会骑马呢,但是心中一转,继续淡淡道,“死靶哪里比得上活靶,不若兄台飞马射我三箭如何?我保证绝不用盾牌挡格。”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不过所有的眼光都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在猜测这个人是否找死?杨子晨却是有苦自己知,与其不会骑马被对方看笑话,不若行险一博,凭自己的剑术和身手应付对方的骑射,若能成功,可过此关。
那山贼首领也是有气度之人,显然不是想占便宜的小人,沉声喝道:“箭矢无情,还请三思!”
“生死在命,兄台尽管放手射来。”杨子晨微微一笑,露出铁一般的自信。
山贼首领也不墨迹,随即飞身上马,一手举弓,另一手从身后的箭筒里拔出三支长箭,夹在五指之间,手势熟练,使人感到他要把三箭射出,有若呼吸般轻易。杨子晨暗自心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此人骑射的确非同一般。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山贼首领大笑道:“我的铁弓铁箭,可以贯穿任何盾牌,你用盾又如何,小心!”微夹马腹,那匹高大的黑马放蹄冲出,距离八百步处,一抽马头,一刻不待地回身驰来。
杨子晨心神马上进入“无为心法”的守静境界,天地似在这一刻完全静止,舍山贼首领再无他物。
“腾――”山贼首领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其中一支箭已落在弓弦处,霎时弓满箭出。
杨子晨从未见过那么快的箭,几乎是离弦便抵面门。幸好他反应比常人敏捷十倍,一声大喝,跃身接箭。在场的山贼也不禁一齐轰然叫好。
杨子晨转身,飞跃,接箭,一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和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表现出一种动作和力度的极致美感。连刚才对杨子晨不屑一顾的美女,也对他深深看了一眼,闪过惊讶的神情。
那山贼首领也大叫了一声“好”,倏地消失不见,原来躲到了马腹的下面。杨子晨心中骇然,刚才对方一箭的力道惊人,震得他整条手臂酸麻不已。现在连他怎么发箭都看不到,哪能不吃惊?
山谷寂静无比,连呼吸声也像宣告暂停,只余下黑马的奔腾声,双方已经拉近到五百步。
不闻弦响,以杨子晨的角度看去,两支箭竟然同时射出,一箭直取杨子晨心窝,另一箭往他大腿射去。绝对地把握杨子晨在箭到时的准确位置,让人叹为观止。
山谷又响起如雷的掌声,那美女则又鼓掌又蹦蹦跳跳,样子可爱至极。
因为高大黑马已经离自己近了至少三百步,杨子晨知道此两箭的力道更胜刚才那一箭,而他的手臂的酸麻仍未复原,绝对不可以硬接。于是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展开“龙飞”身法,险险避开射向心窝的一箭。
而另一箭只能靠本能和直觉闪避,“嘶――”的一声,杨子晨低头一看,大腿的裤子赫然已破,出现星点的血迹。他知道已经挂彩了,幸亏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他潇洒一笑,暗忖,应该算过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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