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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可围观的一直站着,也没有半个感觉到累。
不仅仅是原先在这里人,就是听到消息也有许多人赶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听一听前首辅点评经义。当然了,两位管国子监的礼部大员的讲解,听一听自然也是受益匪浅,所以天色浅暗,秦淮河上的楼院却是清静了许多。
大部分游学的学子都到文庙围观了。
此时的文庙有两景,一是三位大儒品茶论道,另一个则是有一少年在文庙外,灯笼下写着八股文章。
“在这里写也没有用,没有三位大人的指点,你和在家写没区别。”
有几位学子倒是好心。但另几位的话却有些尖酸了:“这位公子怕是一会挤进去,说不定能跪求一观呢!”
王长禾没有丝毫的动容,虽然是借鉴,但这算是头一次全力以赴在写八股文。
别人怎么说,王长禾才懒得理会呢。
而此时,高四小姐已经回到船上,给手下两个壮妇吩咐着:“一会,那个狂妄的小子落单,给本小姐乱棍打倒。手上有分寸些,只打不伤!”
“小姐,棍子上包上棉布,自然就可只打不伤了。”
高四小姐摆摆手,示意下去安排,就照这么作了。
另一边,文庙内。
第一个交卷的是王应选,双手捧着高高的抬起送到了高拱面前。那怕高拱已经致仕,首辅就是首辅,他的选择可以说也是许多人的选择。
三位大员推让了几番,还是高拱接过。王应选长身一礼,退到一旁。
八股文章都不长,不到千字的文章,细细品味是一种看法,一目十行也是一种看法。高拱就是一目十行看过去的,对于王应选他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年龄还在准备会试,再优秀也不是天才。
一目十行看过,高拱却有些吃惊。
当下就说道:“心有些浮躁,可这文章却还算不错。”
能让高拱说一句不错,王应选的脸上多少出现了一些得意。
汪镗接过,细细的读了一遍之后,心中暗想,这样的水平不低,中进士不是意外,二甲不算高。当下提笔,以蝇头小楷在几处精彩处作了称赞,也在几处不足之外给予了一些意见。
王应选将文章接回,却是没有自己收起来,看了一眼之后,走到一旁将这文章贴到了文庙的墙上,这个动作让三位大员都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第二个交文章的张敬修看到这一幕,也摇了摇头,王应选太张扬了。
别说是天下英杰,就是这江南之地比他强的也大有人在,贴出去,炫耀吗?张敬修下意识已经放弃了王应选,这样的人不足以拉笼。
“敬修贤侄!”张敬修倒是有些意外,高拱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赶紧施礼,很是恭敬。
高拱亲自给张敬修作的点评,蝇头小楷写了足有五六百字,逐字逐句的作了点评。
张敬修接过,再次大礼,然后小心翼翼将文章折了起来,装在随衣的笔袋内,这才又施了一礼,退离到一旁。
汪镗这时小声说道:“高老,怕是那文章很快放在太岳公案头了(太岳,张居正的号)”
“老夫还指点过他奏本如何用词呢!”高拱一脸的不在乎。
汪镗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但这感觉却无法形容。就是在看张敬修折起那文章的时候心中产生的,可这时却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讲。
十六人,很快就点评完了。
都是大儒,不会拿学子们开玩笑,也不会敷衍,点评的确实是非常的认真。
可最后一人,杨俊士把卷子交上来之后,高拱看的有些愣了,足足在手上捧了一刻钟,转手交给了汪镗:“这个……”高拱也没有往下说,他不知道如何去讲了。
汪镗刚才有些发蒙,一篇文章看这么久。
可接过之后,汪镗感觉有些头晕。他第一反应是,这东西不是杨俊士所写,杨俊士是什么水平他知道,最简单的话来形容,你一个百米速度在十二秒开外的人,短短半年时间,就能跑到十秒以内。
那结论只能是一条,吃药了。
汪镗看的很快,看过之后交给了方士和。方士和与杨博也有交情,但对杨俊士了解不多。一眼看到这文章,下意识就惊呼一声:“这是状元之才呀!”
汪镗也是哭笑不得,当下说道:“来呀,与那一张帖到一处。”
卷子没还给杨俊士,直接让贴墙上了。
汪镗这时对高拱说道:“应修书一封,此事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