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展令骁你知道吧？”
秦开欣点点头，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了，一脸的黑线。
张雪继续说：“我喜欢他五年了，是他的忠实粉丝，他的每部剧我都追，每次见面会我都去，我还加入了他的粉丝后援会，经常去给他做应援，对了，他的电影上映我起码看三遍以上……”
“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结婚了，结婚了啊！！！”她忽然一把抓住秦开欣的手，痛心疾道，“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那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啊，你能理解吗？”
“能……能……”秦开欣点头，心里已经哭笑不得。
薛曼啊薛曼，你这是抢了多少人的老公啊？
见秦开欣理解自己，张雪更来劲了：“还是你好，我身边的人都不理解我，觉得我都二十几岁了，怎么还跟人家小姑娘一样追星。可我喜欢令少的时候，确实还是个小姑娘啊，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感觉一直没有变。而且你知道吗，他人特别好，特别努力，对粉丝特别照顾……一想到我的青春就这样娶了别的女人，我的心都要醉了……”她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秦开欣实在看不下去了，安慰她：“你别难过啦，来，吃个小笼包。”
张雪一边说“吃不下”，一边吃了一口，瞬间眼睛就亮了：“这个好好吃啊！”
秦开欣猛点头：“对吧对吧，我最喜欢南翔小笼了，你再吃一个，多吃点，化悲愤为食欲！”
张雪点点头，又吃了一个，心情平静了好多，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是悲愤，毕竟我们家令少从来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明星传绯闻，他跟他老婆谈了十年恋爱呢，你说现在这世道，哪还能找到对感情这么忠贞的男人啊？所以，我还是祝福他们的……怎么没了，你吃饱了吗？”张雪看着小笼包问。
秦开欣：“我们再叫一份吧？”
“两份，不够，要三份！”她伸出三个手指。
两个人，吃了六份小笼包，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张雪吃的，随着桌子上蒸笼堆得越来越高，她因为偶像结婚而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秦开欣偷偷拿手机给薛曼微信：我同学是冰山的粉丝，你们结婚，她伤心地一口气吃了四十个小笼包。
薛曼：让她吃，我请客！
吃完了小笼包，秦开欣又和张雪结伴在上海四处晃荡，逛完了城隍庙，又去外滩，还坐船去了对面的陆家嘴。
张雪泄情绪的方式无非两种，吃吃吃和买买买，一天逛下来，两人手上大包小包，拿都快拿不起了。
可她还不甘心，看到有家店在买真丝睡衣，又跑过去看。
“你看这两件，哪件好看？”张雪拿了两件让她选，一件浅色分体式的，还有一件黑色吊带的，露背、低胸，边上镶着白色蕾丝。
秦开欣想了想：“好看是黑色这件好看，不过有点太性感了，我觉得睡衣还是保守，舒服点的好。”
张雪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我都买了。”
秦开欣：……
逛了街，又吃了饭，天色已经很晚了。
裴宸了消息过来，问她在哪儿。
她立刻了个定位过去，说自己和张雪在一起。
“你们等会，我就过来。”裴宸了信息给她，没一会儿就开着车过来了，接她回家，顺便送张雪去火车站。
车里，张雪一直在夸秦开欣人好，陪了她一整天，还请她吃了超级好吃的小笼包。
其实小笼包是抢了你老公的女人请客的，秦开欣没把这句话说出去，心里一直在偷笑。
张雪：“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呀！”
秦开欣正想说还没打算，裴宸就接了话：“快了，定下时间跟你说。”
“好啊好啊，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给你们！”
裴宸：“红包一律不收，人到就行。”
……
这说的，就好像她和裴宸马上就要结婚似得，秦开欣无言以对，默默在一旁不搭话。
过了会儿，火车站就到了。
张雪下车，跟他们告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来，隔着车窗，把手里的袋子递给秦开欣。
“开欣，谢谢你的小笼包，这是送你的。”
“小笼包是……”秦开欣推辞，“我不能收你的礼物，你快拿回去。”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拿回来的道理，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张雪假装生气地说。
她都这么说了，秦开欣没办法，只好接受，说：“那谢谢你了。”
“谢什么呀，别跟我客气。”张雪大方地挥挥手，又朝秦开欣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了。
这眼神，怎么看觉得那么奇怪呢。
秦开欣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购物袋，顿时明白了。
张雪送她的是那条黑色的吊带睡裙……
她手忙脚乱地把礼物收起来，就听见裴宸在旁边问：“送了你什么？”
“没……没什么……”她吱吱呜呜地回答，不敢去看裴宸。
裴宸没再问，开车回了酒店。
路上，张雪过来消息：怎么样，我够意思吧？等会记得要穿给某人看啊！
她汗都滴下来了，想把睡衣藏更好一点，哪知道手一滑，连袋子一起掉进了车座下面。
那睡衣薄薄的一件，叠起来根本没多少，掉进了车座下面，黑漆漆的，看都看不到。
裴宸停好车，看到秦开欣撅着屁股，一直在车座下面摸啊摸的，走过来问：“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东西掉下面了……”
“什么东西？”
秦开欣：“张雪送我的礼……礼物……”
“让开，我来拿。”
她：“……”
“怎么了？”
“没事……”她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
裴宸调整了一下车座，很快就把那袋子拿出来了，顺便看了一眼。
秦开欣想过去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送了你这个？”他问。
“嗯……”她低头，再低头。
“穿给我看看。”
“！！！”她整个人都炸毛了，“不行，还没洗过呢！”
“没关系，反正很快就脱了。”
脱了……脱了……脱了……
秦开欣是飘进酒店的，裴宸拿着睡衣跟在她后面。
进了房间，秦开欣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累得不想动。
裴宸坐在旁边循循善诱：“乖，穿上我看看。”
“不要！”秦开欣抗议，“我都逛了一天了，好累啊，腿都抬不起来了！”
“我给你按摩。”他坐到床上，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用手掌轻轻按压她的小腿，问，“这样舒服吗？”
舒服，太舒服了！
秦开欣闭着眼睛享受，捏完一条又换一条，感觉他的指腹从脚踝捏到小腿肌肉，又从小腿肌肉捏到膝盖，再往上……
“够了，够了！”她翻了个身，说，“换背吧，背也酸。”
裴宸两只手从她的肩膀往下按，从肩膀按摩到后背，又从后背按摩到后腰，再从腰上往下……轻轻一捏。
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好了？”他问。
“好了好了！”她都快哭了。
他一脸正经地把睡衣递出去：“那穿给我看看。”
秦开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