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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地势险峻,宁王晟王以来三日就有两日半下雨,这两日半内又发生了数十次山崩,眼下之急已不是该如何把茶农的茶叶售卖出去,从而解决温饱问题,茶山上生活的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路没被封之前,茶农还可以自行下山找点吃的,如今这大雨久落不停,路被泥洪堵了个严实,上山容易下山难,且不说宁王能否顺利下山,这一百多个老人孩子总不能让他们跟着宁王晟王攀岩石壁下山。茶山共有两座,连接两座山的铁桥也被山洪吞噬,只留下一根铁索。如茶山中一百多位老人孩子个个都会飞檐走壁的话,那眼下困境就不算困境,可是这一百多位老人并非是那踏雪无痕蜻蜓点水的高手,让他们背茶叶可以,走铁索很不现实。
宁王本是来解决此事的,未曾料到山中大雨下的这样大,眼下别说茶农。宁王晟一干朝廷干事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如果有人能带着绳索从铁索上过去,把绳索固定在此处,以竹篓运人,能否成功?”晟王指着被山洪冲的晃荡来晃荡去的铁索道。
其实这个方法宁王怎么想不到,问题是这个拿绳索的,该由谁去,山洪如此凶猛,腰粗的树轻轻一拍就被连根拔起,如果以人力通过,摆明了就是去送死。
这种情况跟随的而来的朝廷干事都不是傻子,都说自己是父母官,当自己的儿女遇到危险事,父母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在自然灾害面前,人力显得多微不足道。
“大爷,你这竹篓扎的可严实?”
“啊?”
“我说你这竹篓扎的可严实?”
“什么严实?”
“竹篓可严实?”
“啊?”
“没事了大爷。”大爷耳朵不好,晟王敞开喉咙说话大爷也没听到,晟王压了压竹篓,往里面装了几块大石头,又把手臂粗细的绳索捆在腰上,把绳索另外一端递给宁王,这好比把命交给了宁王宁王顿了顿,接过绳索,晟王背起竹篓,竹篓重的差点没让晟王闪了腰,这些石头能救命能要命,救命是能让晟王走在铁索上的时候,不被那么容易被山洪卷走,要命是万一晟王被山洪卷走了,石头能让晟王直接沉到底。连气泡都不冒的那种。
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凡事都有两面性,好比一个煎饼,你看他正面还没熟,可是等翻过来后,你发现背面不仅熟了还他娘的烤糊了。
晟王背着石头体重加大,可是跟树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在铁索上摇摇欲坠,跟稻草上的蚂蚱一样,你看着他要落水了,下一秒他有站直了,晟王腰上的绳索被宁王抓的很紧,万一晟王落水,能在晟王被淹死前,把他拉回来,大雨肆无忌惮的打在宁王身上,宁王的手逐渐松开,绳索越来越松,晟王已经到达山洪中心,最危险的时候,只要宁王此时把绳索完全松开,晟王立马沉底,这个时候宁王却犹豫了,就是他犹豫的这一瞬一个浪打来,晟王被山浪吞噬,宁王的手如果在此时松开,晟王必定沉底,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宁王的错,可是宁王却握紧了绳索,不光宁王握紧了,茶农们都握紧了,晟王烤全羊一样趴在铁索上,背后没有了竹篓,晟王踏水而起,旋转跳跃,到达对岸,把绳索绑紧,对着宁王招手,山洪声音太大,都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晟王冒险过来的原因就是要把绳索固定好,用竹篓把对岸的人运过来,现在尴尬的是,绳索是固定好了,竹篓却被浪打走了,场面一时有点尴尬,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是宁王晟王把事情想复杂了,为何要纠结被浪卷走的竹篓呢?方才那个耳背大爷,现在才听到晟王的话,把茶叶倒出,将竹篓递给宁王的时候,宁王盯着竹篓数秒没说话。竹篓丢了再换一个不就成了,瞎吵醒,感觉智商被大爷碾压的宁王,选择第一个把大爷送过去。
横渡山洪没想象的那么简单,竹篓一到山洪中央,真正意义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危险指数直线飙升,好几个茶农落地的时候,吓得手脚都不能活动,山洪已经淹没宁王的脚背,还有一半的茶农没有过去,能站立的地方越来越少,朝廷干事心越来越方,全部把人送过去明显不现实,为了活命谁还管那些茶农。
晟王接过第一个穿游鱼服的官员就觉得不对,接二连三的接过几个游鱼服后,傻子也能看出不对了。晟王默数了茶农,过来的人数不过半。揪着官员的领子,还没使出狮子吼,下一个过来的人居然是宁王。
“长兄?”
宁王一过来,几个朝廷干事就要去解绳索,晟王紧握绳索,手心勒的皮肉倒翻,与那群吃皇粮得朝廷干事对比鲜明,几个干事,敢当着晟王的面这样做,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宁王默许了。晟王不可置信得喊了句宁王,宁王并未做声。
宁王神色凝重,大雨打在身上比打在心里还痛。晟王手里的绳索逐渐被抽出,晟王再次握住,鲜血染红绳索,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晟王把绳索从新拴好,与宁王并肩站立,一个选择得是前进,一个选择后退救人。一个错身,两人的选择注定不同。
晟王一跃而下,水流比之方才更急每,每一滴水都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不把人打下水不罢休,晟王踏水,数次差点被山洪吞噬,他亦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