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三百二十一年三月,晟王受命监考,查获作弊,卖题,买官卖官,贪污受贿,牵扯官员达
三十名,晟王提议改考,从前参加考试需得朝廷官员引荐做保,多数寒门学子无出头之日,晟王提议,自即日起,国考三年一期,无论出生,皆可参与。
东辰三百二十一年六月,大疆再犯,边界守城将士据不反抗,大开城门,大疆元帅阿里恒连破边界三城,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东辰三百二十一年七月先王点将出兵,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接将,镇国候临危受命,接将点兵。
东辰三百二十一年七月十五,十五月圆,长公主城门相送,镇国候接碗饮酒。
“此去路远山高,生死未知,我若不回,你可再嫁。”镇国候手中的赫然是一封休书,长公主含泪接过
撕毁。
“无论战事如何,我等你回来。”
眼上一吻,算是告别,朝阳东升,伴其前行。
东城三百二十一年八月,先王突犯咳疾,众医无解,只道备好棺木,为冲喜所用。长公主怀胎九月日日榻前照看。先王心痛命其去里卧小眠。
“宁王殿下。眼下都明淮远在边界,晟王虽得民心,手中并无兵权,皇上垂危,此时不谋,何事而动?”襄王握剑直言。
今日的天不如往日的天,乌云密布,隐有雷鸣,却滴雨不下。
“魏侍官,父王可在?”宁王突然到来,一身白衣,腰上挂有一块白玉珏。
“长公主殿下方才喂了药,许是才睡着,宁王可有要紧事?”
“朝阳在何处?”
“殿中无人,许是回宫了吧。”
“请魏侍官通报。”
宁王难得的神情肃穆,先王半梦半醒,之见一白影在眼前,伸手出去:“宁儿,是你来了。”
“儿臣参见父王。”宁王未接先王伸出来的手。
“你还是来了。。。。”
“父皇高见,自知儿臣会来。”
“是啊,你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会不了解你。温文儒雅备受爱戴的宁王殿下。这皇宫此刻怕是尽如你手吧。”
“是。”
“朕且问你,待你登基候,晟王如何处置?”
“杀。”
“哪怕他并无反叛谋逆之心?”
“儿臣只相信死人、”
“朝阳如何?”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镇国长公主。”
“好,好,宁王,如果朕说早知道有这一天,你可信?二十年来,你悉心部署,网络人心,野心勃勃,朕知晓却不揭穿,这江山万里,不管交于你还是交于晟王,朕都是放心的,朕只求你一件事,若你登基,放晟王一条生路可好?”
“儿臣无法答应。”
“是也,当年晟王尚在王后腹中,你散去宫婢,假意落水,引先王后入水救你,导致先王后气血逆转,
难产而死。朕再问你,你待朝阳亲厚,待万民亲厚,为何独独置晟王于死地?当真只是为了这皇位嘛?”
“是。晟王在,吾必亡,晟王死,吾必王。”
“边界城守是否为你的人?”
“是。”
“大疆是否为你所用?”
“是。”
“事后,如何回报?”
“城池十座,良田万顷,骏马万匹,黄金万两。各自为政。”
宁王此举可以说是给钱粮让大疆自我发展,甚至允许他们,立朝立城,永不上供。
长公主被吵醒来,听到这些,未流一滴泪,其实长公主早就知道,不愿揭穿,当年先王后身体康健,先王虽未表态,东辰人人皆知,先王后腹中孩子一但落地必是太子无疑。
先王后为救宁王落水,难产昼夜,生下晟王看都未看一眼,反而先召了宁王,届时宁王不过四岁,先王后摸着宁王的脸只道了一句:“随心而动,随意而谋,宁儿,你是个好孩子,要活得开心。”只有长公主看到,宁王并非无意落水,乃是故意跃下。。。
朝阳朝阳,自欺欺人二十年,该醒了。指缝中的眼神坚定威严。
先王后病逝,先王悲痛欲绝,长公主跪在门前三日,才把先王从紧闭的屋内跪出。
“朝阳,进来,替父王研磨。”
先王为晟王取名,拟字,所有人都认为,晟王要被封为太子之时,先王下令,将晟王寄养在外,无召不得擅自回京,这就是明白着的驱逐啊,王后嫡子,尽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先王把先王后的死都怪在了晟王身上。可怜了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