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破坏了她和表哥‘相处’的陈长生,张芸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好,表哥你有事就先忙,我先回去了。”
冲着夏侯俊甜甜一笑,张芸手里提着一柄长剑,转身就走出了柴房。
当然,在她临走之前,也毫不吝啬的赏了陈长生一个白眼。
“我容易吗我?”
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莫名其妙的恨上了,陈长生满心郁闷的叹了口气,随即默默走进了夏侯府后院的柴房里。
甫一走进这间柴房,陈长生的耳中立时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看着此时仍然坐在柴房角落里的夏侯俊,他不禁摇头叹息道:“我说夏侯大哥,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先别说这个……”
按着此时仍然气息不畅的胸口用力的揉了揉,夏侯俊沉声问道:“长生兄弟,你和我说句实话,刚才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尽管被捆在柴房里,但如果细说起来的话,这里距离夏侯正和左青龙交手之地,比陈长生他们一家三口住的那栋小院还要近了一些。
所以,夏侯正和左青龙交手时产生的震荡感,夏侯俊虽然被人捆在柴房,同时也被堵住了嘴巴,但仍然能够感觉到。
如今,左青龙已死,一切可谓是尘埃落定,陈长生自然也不会隐瞒。
“之前那番动静不小,夏侯大哥能感觉到也很正常,事情是这样的……”
当即,陈长生就把自己杀了丁浩,引得左青龙来夏侯府寻仇,最终和夏侯正一场大战,结果命丧于夏侯正手中的事,给大概讲了一遍。
讲完了这些事,陈长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夏侯俊说道:“夏侯大哥,对不住了,给你们惹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呵呵,你我兄弟之间,还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
捂着气息不畅的胸口,想到不久之前父亲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夏侯俊不由正色道:“长生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了我父亲?”
虽然夏侯正并没有教陈长生棍法和巫术,但毕竟他让自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拳意,并且还告诉了他应该如何去凝聚意境。
如果从情理上来讲,虽然这份好处陈长生还没有享受到,但他毕竟也算是受人所托,所以不应该把自己和夏侯正之间交谈时的内容告诉夏侯俊。
但是,想到之前夏侯正所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到夏侯俊的性格,陈长生认为,如果夏侯正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是绝对拦不住的。
别看眼前这小子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倔脾气。
如果要是真等夏侯正出了事的时候再说,哪怕就算是他拿出了夏侯正所给的信物,也同样不可能劝得住这只倔牛。
所以,略作沉吟之后,陈长生毫不犹豫的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只玉牌,将之递到了夏侯俊的手里。
“这是……”
自己母亲送给父亲的订情信物,这种东西别人不认得,但夏侯俊却不可能不会认识。
“这块玉牌,我父亲可是从不离身的,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