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说:“若是将这碗水一滴不洒的顶到太阳下山,也是一种本事。”
说着小许对那两人扬眉:“要不要比比看?看看你们谁更厉害?”
听小许这样说,那两人似乎是被激起了斗志,点着头,竟然心甘情愿的将碗放在头顶,笔直的站在太阳地里,像是真的不知道热。
最后,小许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故作一本正经的鼓励他们:“加油,相信你们一定行的。”
他对天上的太阳扬了扬下巴:“记住,太阳不下山,游戏不结束,否则谁都不算赢。”
其中一人自信飞扬地做了个OK的手势,小许点头,然后转身回屋。
我拉上窗帘笑了起来,这小许也是个腹黑的家伙,竟然用这样的方式让那两个人心甘情愿的站在太阳地里将碗顶在了头顶。
我闷笑着坐回床上,季流年看见我笑,扬声问我:“现在高兴了?”
我收敛笑,摇头:“不高兴。”
见我脸上的笑沉寂下去,他凝眉捏我的脸颊:“又怎么了?”
我避开他的手,想起他还要吃药的事情,我起身继续去弄那些药。
将药和瓶矿泉水递给他:“吃药。”
季流年皱着眉看着我手中的药,不为所动。
我知道,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药,也不喜欢吃药,于是我命令道:“吃下去。”
他双手环胸,深思了一阵,然后好整以暇的对我说:“我好像记得昨晚有人喂我吃药,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没好气的打断:“想得美!”
他这是吃豆腐没够是吧!还想让我喂!
怒吼了一声后,我强硬的拉过他的手,把药放在他的手心,冷声说:“自己吃!”
他把药孩子气的扔在床上,并且理直气壮的说:“那我不吃了。”
我有些恼,瞪着眼睛瞧他,他挑眉,不为所动,就这么与我杠上了。
我不想服软,扔了矿泉水瓶子嗔怒:“不吃就……”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季流年捂着腿一声哀嚎惨叫。
我看了眼他手捂的地方,懊恼起来,再顾不得生气,上前去关心道:“很疼吗?让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想到打到的是他的伤口,我内疚的咬着唇瓣,一脸沮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抬起眼,可怜巴巴的瞧着我:“觉得抱歉就喂我吃药。”
我想也没想,应道:“好。”
我重新去拿了药过来喂在他的嘴边:“张嘴。”
他张开嘴将药含了下去,还邪恶的用舌添了一下我的手心,痒痒的,我缩回手瞪了他一眼:“你能正经一点吗?”
他眯着眼睛笑,声线也是懒洋洋的:“我哪里不正经了?”
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哪里都不正经!”
他竟然还煞有介事的数落起我的不是来:“明明就是你先不正经所以我才不正经的。”
我皱眉:“强词夺理!我哪里不正经了!”
“你之前给我换裤子的时候。”他认真道。
我神色微囧,无言以对,之前我是有点……故意……使坏……
但是,我那是不正经吗?
“水我要你像昨天晚上那样喂我。”懊恼间,我听见他说。
我头大的扶额:“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嘴里的药应该化了吧,不苦吗?”
他淡淡的溢出一个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