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似乎都极为认真,清欢几人上楼的声音都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直到房门打开,他们才有些愕然的扭头向清欢三人看来。
背着身子的年轻人也转过了身子。
刚进门的时候看着这人的身影,清欢就觉得有些眼熟,直到这人转过身子,看着他那似曾相识的面孔,还有腰间那块有些熟悉的青色怀古玉佩,清欢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他便是清欢第一次变成男人的时候,变的那个男子,虽然清欢当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第一次变成男子的经历,他记得格外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对着这个身体做过些难于启齿的事情,现在这个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知道面前的人绝对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但是清欢还是心虚的涨红了脸,不自在的别过了眼睛。
就在清欢还没有从见到这男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她将自己那点本就不多的羞涩忘了个一干二净。
只见在那男子身后,那头发花白的老者一看清了来人,就冲着白锦招手,一副救兵终于赶来的情形。
“白老弟,你可算来了,这老贼耍诈,都快将我的子吃光了,快来帮老哥哥看看这棋还有救吗?”
另一边,清欢印象中老成持重的张司马不乐意了,居然开口就骂了回去。
“哎,你这老东西,白老弟,别听他的,明明是他棋艺不精还想悔棋,我不让他悔棋,他就非说什么我耍诈,不信你可以问,陈矜,他在旁边可以作证。”
听着这两个长辈对那白锦的称呼,清欢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房间里与那白锦年岁相近的另外两人,清欢心里忍不住想笑。
接着她想起张司马管自己叫顾贤侄,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吃的亏似乎不比那两人少。。。。。
听了张司马的话,那唤做陈矜的青年,脸上一片尴尬的神色,不晓得该怎么张口。
张浦和看不下去了,连忙插口。
“父亲,子莱兄是陈伯伯的儿子,您这么问他,不是让他为难吗。陈伯伯与您下了这许多次棋,双方输赢各占一半,棋力相当,握手言和不好吗,干嘛非要分个高下呢。”
张浦和话音刚落,不止张司马,那老者也不乐意了,两人怒睁着眼,瞪着对方。
“谁要跟这个老匹夫握手言和。”
“今天不分出个胜负,你别想走。”
“不走就不走,有种你别搬救兵。”
“不搬就不搬,那这一盘不算。”
“凭什么不算,我都已经赢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赢了,这棋明明才下了一半。”
“既然只下了一半,你为什么不敢继续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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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个老人,竟然当着一屋子小辈的面,吵了起来。
清欢心里震惊不已。
“果然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么?一面是对陌生人的礼貌,一面是对熟悉人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