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你怎么去不去抢呢,人手,场地哪样不用银子?最多二八。”
“三七。”
“。。。。。。好,三七,就三七,你那问题解决还要多少时间?一月可够?”
“不用,三天。”
“好,三天后,我会命人到你府上取图纸。”
“一言为定。”
白锦与清欢,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在雁南先生和张司马目瞪口呆里,在这雅集上,敲定下了一笔买卖。
谈过了事情,清欢觉得这屋子里闷的厉害,又担心再弄出些无法收拾的事情出来,此时告辞离开也不合适,便想出去寻个清净处休息一下。
“雁南先生,张司马,白掌事,浦和兄,子莱兄,在下不胜酒力,想要出去走走,便不叨扰各位了。”
清欢礼数周到的站了起来,挨个拜过,口中说着告辞的话,半点瞧不出醉酒的样子,雁南先生只当年轻人不愿拘在屋子里,便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张悦,陈矜,你二人也一起出去吧,客人都在外面,不要因为我们两个老东西来了,就怠慢了客人。”
陈子莱,张浦和应下了,与清欢一起出了小楼,见他二人终于露面,立马有相熟的朋友上前打招呼,清欢乘着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从人群里脱出了身。
她寻到了离诗会不远的一座假山后的草地上,半身伏在一块怪石上,以手为枕,烤着暖融融的阳光,身边凉风习习,蝉鸣声声,她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将睡未睡之间,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合着一声不怀好意的调侃。
“这不是顾秀才吗,我说怎的久不在那雅集上见着你,原是在此处坐寐。顾秀才缘何避在此处。难不成是担心自己秀才的身份,会惹人耻笑?还是忧心学问不足,恐失了颜面不成?”
“其实你我既然相知,又有浦和兄那样的人物在前,这诗会上,断断不会有人为难于你,只管放心跟着我等前去便是,不用如此委屈自己,躲在此处消磨光阴。”
清欢正欲睡去,被这一声惊醒,酒劲上冲激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胸中直犯恶心,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杂草,这才扭头向来人看去。
来人有三个,正是听风楼门口遇着的那四人中的三人,萧腾云不知何故并未与这三人一起。清欢不信他们三人是偶然逛到此处,只怕自己从那诗会消失这几人便留心上了。
清欢冷哼了一声,再不想与这两人纠缠,嘴里嘀咕了一句。“哼,又是这三草包。”
张仲艺看到他嘴动了,却没有听清他的话,只猜这顾云沛是怕了,正在向自己求饶。
他若不怕,又何须悄悄躲在此处?
遂又往前迈了一步,脸上还带着笑。
“顾兄,你方才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清欢抬眼看着他,微微提高了嗓子,漫不经心,又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说,你放屁!”
清欢屁字落地,张仲艺的笑僵在了脸上,脸色瞬间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