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男人更加嚣张了,声音不大,却十分强硬:“对不起有个P用啊!老子今天的好心情没有了,你得赔我,给我做一夜马子。”
边说边又把那只纹身的手臂伸了过来,强行要把我拉进怀里,我吓得连连后退。正在退无可退之时,范希强听到声音,从包厢探出头,立刻道:“麻杆,那是我同事,麻烦你给点面子吧。”
“麻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开手,毫不客气地对范希强说:“你同事也太不懂规矩了,下次再让我遇到,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凶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连声道歉,拉着倪顺敏,落荒而逃。
直到逃出投影厅很远,确信后面没有人追了,我们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现问题:“余倩他们怎么没出来?她是不是和范希强……”
李蕾知道也瞒不下去了,只好说:“范希强的老婆在老家没有出来,余倩老公在东莞一家电子厂做主管,身边从为不缺女孩子。两人己经好上很久了,余倩很想离婚,但范希刚却从来不给她承诺。”
我不禁为余倩叫屈:“如果跟李浩民,她还可以做人资主任。现在跟了范希强,什么也捞不到啊。”
李蕾却撇撇嘴:“她对范希强还用了真心呢!不过,范希强花得很,只是想玩玩她而己。大家都明白,就她自己还糊涂着呢。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遇到感情就变蠢了!”
听了这话,我又想起刚才那个昏暗肮脏的投影厅,想着要我做一夜“马子”的“麻杆”,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脏,好脏好脏!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成群结队的年轻女子,个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走路昂挺胸,十分高傲。有的走进旁边的大酒店,有的继续往前走,或走进路边廊、按摩院、洗脚城,或直接站在路边,好象我们上班一样。
我吃了一惊:“这么晚了,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
李蕾见怪不怪道:“她们都是做生意的小姐,现在十一点了,正是她们上班的高峰期。现在做这行,和我们一样,己经是一种职业。”
虽然我知道小姐,但仅限于廊,这种富丽堂辉的酒店里的小姐,数目如此之多、容貌如此之靓、年纪如此之轻,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茫然道:“那她们白天住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