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芃莹愣了一下，把眉笔从眉头上移开，转身对上小美：“先，你的东西不是白送我的，如果我收了，那也是我用我的包换来的。其次，我之所以不要，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包跟你的包在价值上有差异。这种差异很可能会导致我们两个人在地位上的不平等。我们是同事，本来应该是平等的，对不对”

小美愣了，狭长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可思议。

赵芃莹笑了一下，转过去，继续画自己的眉毛。

那个自称小美的女孩儿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赢了吗”

“什么”

“辩论啊。你在大学里是不是参加过辩论会”

“我没上过大学。也没参加过任何辩论会。”说到大学，赵芃莹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窒，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啊。好在此时她的妆已经彻底画好了，所以她迅速地起身，离开了化妆间。

店长分配她进了中间那个橱窗。中间的橱窗相比其他的橱窗来讲大了足足一倍，所以这里通常是有两个模特儿的。

赵芃莹走过去，跟里面的模特儿交接换班。

过了一会儿，另一位模特儿也到了，居然就是刚才那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儿，她的妆容很淡，脸颊上面涂了一层隐约的金粉。不过，配以她身上那件金属质感的衣服，倒也相得益彰。

赵芃莹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而对方连鸟都不鸟她一下，自顾自地摆了一个poss，便定格不动了。

赵芃莹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对方的素质，然后静静地把目光投向了橱窗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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