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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其实她跟叶以祯不过只见过两次面,每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都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大方,像这样潦草的一面怕是不常有。他长相英俊,仔细看像叶老的地方却并不多,算起来,应该是继承自母亲的容貌多一些。由此可以想见,他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一个美人儿。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些微闪烁了一下,握了握身边人的手:“我想自己进去看看叶老,可以吗?”

顾淮宁轻轻一笑,丝毫也不介意。

叶老的病房很大很干净,色调单一,俱是冷冽的白,唯有床头柜前插在花瓶里的那抹梅花的粉红色透出些许生气。记得某此睡前闲谈,叶韵桐说过叶老喜欢梅花,那时候她还感叹好巧,她的外婆也是独钟那凌寒独自开的一枝梅,现在想来只能苦笑一声。

她的相册也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尽管她珍藏得小心翼翼,可是时间太久封皮早已有些破旧,拿在手里有些微粗糙的质感,梁和一页页的翻过,外婆和母亲的音容笑貌早已铭记于心。

她记得外婆生前说过一句话。外婆说照片也是个不可靠的东西,容易黄失真,只有记在脑子里的才永远忘不了。梁和忽然很想知道,在叶老的记忆里,外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一道低低的咳嗽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熟睡的叶老忽然翻了一个身,被子撩起了一大片。梁和赶忙放下相册去帮他盖被子,手劲很轻以免吵醒他,大功告成正要扯手之际原本一直沉睡的叶老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子中盛满了笑意。

梁和吓了一跳:“我,我弄醒您了么?”

叶老摇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动作太大气息有些不顺,一时间又咳嗽个不停。梁和犹豫了一下,上前扶了叶老起身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好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

叶老为她这贴心的动作笑弯了眉,伸手拍拍她的手:“年纪大了,睡不熟了,很容易就转醒了,不关你的事。”说着又笑了笑,“我还想呢,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梁和挨着床边坐下,却并未抬头看他。良久听得一声低低的叹气,随后一双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柔软的心:“难为你了。”暗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无奈和愧疚。

梁和握紧了手,抬起了头:“没事,您先好好养着,让身子快些好起来。”

这样的态度,温顺而疏远。叶老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力地收回了手。

“淮宁呢,他让你自己一个人来?”

梁和摇摇头,“他在外面等着呢,您要是想见我把他叫进来。”

叶老也是一笑,摇了摇头,“他现在好多事情都得自己亲自打理,难免忙一些,能抽出时间来看我,已经不容易了”说着看了看梁和,见她低头不语,便含着小心的轻声问道,“和和,韵桐她都告诉你了么?”

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梁和有些唏嘘:“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先不谈这个?我今天过来的时候依旧把您当做叶老看待,其余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希望您也给我一点儿时间。”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梁和顿了下,找补了一句:“这次来,就只是想看看您。”

看来这孩子还是在别扭啊。

叶老苦笑着摇头:“好好好,我不强迫你。”末了又不免叹息,“说起来我这个老头子也没那个资格了。”

梁和没说话,伸手扶他躺下休息。待叶老睡着之后,梁和轻轻带门走了出去,一个转身对上叶以祯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而叶以祯只是挑一下眉头,继续拿着手里那条白毛巾擦拭刚刚洗过的脸。

梁和忍不住瘪瘪嘴,环视一圈儿找不见顾淮宁的人影,刚想开口问一旁的小护士就听见叶以祯说:“淮宁刚接了个电话,部队里有急事,要我送你回去。”他转过身对她笑了笑,“早上好,梁和。”

梁和稍稍有些失落,听到对方后半句话的时候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太阳,抽了抽嘴角:“不早了。”

叶以祯揉揉睡僵的脖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好吧,要我送你回去么?”

梁和同志其实很想淡定地拒绝,但是想到从医院到家属院那遥远的路程还是改了口:“当然,军令如山!”

叶以祯听了有些失笑。

B市今天忽然降了温,梁和上了车就不停搓手取暖,叶以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打开了空调开关,不一会儿就暖和了起来。

一路无言,快到家属院的时候叶以祯忽然开口问她:“是不是觉得有些别扭?”

梁和无声默认。叶以祯笑了笑,一打转向灯拐了个弯儿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家属院门口。

“我是地方牌照,进不去就送到这里了。”

梁和下车向他道了谢。

叶以祯透过半降的车窗看着她:“梁和,你可以继续把我当做顾老三的哥们儿,不用想那么多别的,在这里过的开心点儿。”

她听了微微一愣:“淮宁跟你说了什么?”

“团长同志才不会跟我倒苦水儿,是我会读心术而已。”说完爽朗一笑,踩着油门轻松离去。

读心术?这人还挺有意思。

梁和微微一笑,冷不丁地打一个喷嚏,才慌忙裹紧衣服往家里跑。

晚上顾淮宁回来,梁和把这段儿说给他听。团长同志脱外套的手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好笑的神情:“怎么说到这个了?”

梁和接过他的衣服,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这人大学时候辅修了心理学,在研究别人心理方面确实有一手,他的外国教授曾经打趣他说FBI不收了他是个损失。”他笑着一摇头,回过头来问梁和,“他倒是不兜着,什么都跟你说?”

梁和瞅他一眼:“反正人家不像你,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顾淮宁放下刚刚端起的水杯,眯起眼睛看向梁和,“哦?我跟你藏着掖着什么了?”

梁和有些无语,既然都藏着掖着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瞪他一眼,转头想去厨房做饭,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捞了回来。

“先别走,想好我的罪状再走。”

这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梁和一阵羞愤,扭过去问他:“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还不待她回头去看顾淮宁若无其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没什么大事儿……”还没说完手臂就被人轻轻一捏,想起刚刚的话顾淮宁从善如流地改口,“嗯,部队里有几辆车出了点儿问题,我过去处理了一下。”

说完之后这个梁和没有反应,顾淮宁察觉到她有些不对,扳过她的脸问:“怎么了?”

梁和抬起头看进他幽深的眼眸里,其实她并不是非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是希望空闲的时候他们能坐下里谈谈这一天生的事儿,分享对方的开心快乐,分担彼此的痛苦哀愁。

只有这样才更能够了解彼此不是吗?

“顾淮宁。”

“嗯?”

“我们谈谈你好不好?”

顾淮宁微哂:“我有什么好说的。”见她的表情满是认真与期待,他还是松了口,说,“想知道什么?”

见他答应了,梁和不禁一喜,“放心,不会问你军事机密的。”她在他面前坐下,眼眸转了几转,说:“要不,谈谈你的初恋?”

“初恋?”顾淮宁有些失笑地重复这两个字,“没有!”

“怎么会?”梁和惊呼,“你,你以前就没交过女朋友?”

顾淮宁睥她一眼:“有时候老太太着急了也会给介绍对象,不过那不算初恋,顶多是用来搪塞家里的。”

“哦,那你后来是不是嫌麻烦了就想着找一个人结婚了一劳永逸了是吧?”她瞪眼。

“怎么说话呢。”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今天是不是见了叶老,心情不好?”

“你别打岔。”梁和同志严肃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还有?顾淮宁深感吃不消,可还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说吧。”语气颇有些无奈。

“有一个人,算不算啊?”梁和瘪着嘴问。

“谁?”顾淮宁没好声气儿。

“林珂。”梁和语气极快地说出这个名字

“嗯?”顾淮宁正在喝水,似是没有听清,尾音上挑着反问。

梁和舔舔嘴唇,又一次重复地那两个字:“林珂。”

这一次他应该是听清楚了,因为整个房间霎时变得异常安静。

梁和低下头,有点儿不敢去看顾淮宁的表情,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嘚的一声茶杯碰到桌子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扑哧一声笑。

梁和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他:“你,你笑什么?”这问题很好笑吗?好歹她也是酝酿了好几天才问出口的!

顾淮宁克制了一下笑意,直视着梁和:“小梁同志,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

她疑惑地点点头。

“你是打哪儿听来林珂这个名字的?”

梁和回忆,这个名字最初是从二哥那里知道的,深入了解还得靠叶韵桐。

顾淮宁听了哼了一声,一个毛栗子顿时降落在梁和的脑袋上:“难道二哥没告诉你林珂是他老婆?”

梁和揉着脑袋一声叫:“叶姐还说林珂是你的青梅竹马呢,这点儿怎么不说?!”避重就轻,不坦白交代,态度一点儿也不诚恳。

原来是叶韵桐挑拨离间!团长同志薄怒,可抬眼看见梁和捂着脑袋的委屈动作这气也就生不起来了,想想还是内部消化算了。他伸手扣住她的脑门,动作轻柔地揉着:“林珂是二哥的老婆,她过世好几年了。而且她不是我的青梅竹马,以前只能算作妹妹,嫁给二哥之后就成了嫂子,她对我而言永远只会是这两种身份。”

“那照片是怎么一回事?”她问。

顾淮宁微微蹙眉:“照片?”

就知道他又不记得了,梁和特意拿出来给他看。顾淮宁看着这张照片忍不住失笑,这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啊,连证据都给他拿出来了。这张照片还是高中的时候照的,那天是林珂生日,他们一起出去游玩,沿途照了不少照片。照片一式三份,他的那一份已经不完全了,关于林珂的也仅剩这一张,照片后面的字是二哥写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他已经很少去翻看照片了。

听了真相的梁和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难道叶姐不认识你的字?”

顾淮宁连气都懒得生了:“她是不是忘了,打小她就分不清我们兄弟三人的字?”

完败的梁和同志立刻咬住嘴唇。

“问完了?”说话的人带着一股阴仄仄的冷风。

梁和缩了缩脖子:“基本上,算完了。”眼看着他逼近,梁和吞了把口水说,“你,你先等一下,这,这不能全怪我,谁让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话说到一半,梁和就顺利地被顾淮宁同志给“就地正法”了。

自诩为爱情专家的贺安敏曾经这样教育过不开窍的梁和: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在自己女人面前翻旧账的,同言之,聪明的女人也是不会主动去翻男人的旧账。贺安敏的至理名言就是,爱在当下。哪怕这一秒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对方在一起,下一秒也有可能上别人的床。所以说,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计较多了就没法儿过了。被某人身体力行惩罚过的梁姑娘闷在枕头里,深深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至少自己现在已经亲身验证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计较多了容易伤身。

第二天一大早梁和是被顾淮宁的电话吵醒的,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说了很长时间才挂断。顾淮宁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喂”和“知道了”,简单利索到她好奇心顿起,竖起耳朵想听个大概,无奈听筒声音比较小,什么也听不到。

刚想缩回被窝里,就被他给叫住了:“不困的话就起来吧,一会儿家里要来人。”

“有客?”梁和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谁要来?”

顾淮宁一边换衣服一边轻描淡写地丢下两枚重型炸弹:“老爷子和二叔。”

“什么?”果不其然,梁和同志哀嚎一声,迅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顾淮宁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有些头疼的同时也觉得好笑。

其实老爷子这趟来得并不突然。

尽管叶韵桐和叶以祯刻意隐瞒了叶老生病的消息,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通过医院等各种渠道得知前来探病。叶老喜清静,这人一多就把老爷子搞得不厌其烦,最后只得让医生以“病人病情不稳,需静养”为由劝退了不少人。顾长志和顾长明是特意跟这这些人岔开的,所以就晚到了几天,也是趁着叶老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来的。

顾淮宁本来是要亲自去接机的,但是老爷子早打电话过来吩咐了说是直接来家属院,让他们两人在家里等着就好。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一行人才到,同行的还有林然母女,这让顾淮宁稍感意外。只是视线一偏,看到两人胳膊上佩戴的黑纱就一下子明白了。笑容微微一敛,顾淮宁弯腰去替她们提行李。

“辛苦了,嫂子。”

林然勉强笑着摇摇头,视线越过顾淮宁落在了梁和身上,“这就是淮宁的媳妇儿吧,长得可真漂亮。”

梁和柔柔一笑,刚进楼道被顾淮宁轻轻一拦:“你先带着嫂子去看看房子,就在后头这栋单元楼,我陪老爷子和二叔进去。”

部队里安排给林然母女的房子在二楼,面积不小。东西还没有全部运过来,只有营房科给安排的一些家具,所以看起来有些空。梁和弯身放下行李箱,一抬头的时候看见林然胳膊上的黑纱时愣住了。林然笑了笑,将老张的照片从包里拿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上:“老张去世了,想来你应该是不认得的,老张在的时候是三零二的政委。”

“嫂子,节哀顺变。”梁和低声说。

林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没事儿了,他刚过世那阵子我眼泪都流干了,现在早哭不出来了。部队把一切给安排的好好的也算是依靠。这人啊,在伤心的时候有了依靠也就能往下走了。”

梁和听她这么说,宽慰地笑了笑。。

老张有一个女儿张欣,今年十三岁,要上初二了,天性活泼可爱,与老张聚少离多,丧亲之痛没有大人那么深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就跑过来偎在母亲的身边,向梁和软语道:“顾叔叔还是那么帅啊,阿姨你是怎么收了顾叔叔的?”

话音刚落头上就吃了一个毛栗子,小姑娘撅起嘴巴不满地看着母亲,林然斜了她一眼:“没大没小,快把东西收收好。”

梁和忍俊不禁,赶忙弯身帮着一起收拾行李。倒是张欣小姑娘,鼓着包子脸站在原地不肯动弹:“本来就是嘛。”

“快去干活,再在阿姨面前说一句傻话我就打你屁股!”

小姑娘缩缩脖子,乖乖地去干活。林然看着女儿的背景,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这小妮子让我给惯坏了,说话不着边际,你莫见怪。”

梁和摇摇头,“挺好的,有个这样的小话唠做伴儿挺好的,总不至于寂寞。”

林然笑,眼睛里有为人母的骄傲:“那倒是,挺会哄人开心,学习也不用我操什么心。”

梁和微微一笑,有个孩子就是好啊。

这边顾老爷子进了家门就悠悠地在房子里打转,顾淮宁也任由他们看,替两人泡好茶之后就坐进沙里一言不。二叔顾长明用目光四处看过一遍之后,带着笑意落在他身上:“还真弄得像那么一回事儿,这回可把你妈给气个够呛了。”

顾淮宁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见巡视完毕落了座的顾老爷子就哼了一声,“这小子从小到大可没把我们这两大活人多放在眼里。他妈气得够呛也没什么用。”

顾淮宁深知老爷子这话头是接不得的,便转头看向自家二叔:“老张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为什么不讣告?”

“他自己要求的,葬礼也很简单的,没搞多大排场就直接火化了。”二叔顿了顿,想起最后那情形脸上浮现出一丝惋惜:“他最后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想必是不愿意让别人都看到。”

这个老张。顾淮宁忍不住苦笑。

老爷子听了也皱皱眉头:“老张弄成这样长明你也跑不了,现在来到你手下了,你得负起这个责任。”

顾长明惭愧一笑:“把人送到这里就是想淮宁就替我多担待着点儿,毕竟和和在这边,能相互照顾着。”他特意嘱咐,“可别让人受委屈了!他那个闺女,今年该上初二了,让部队上的人多跑跑给联系一个差不多的初中。”

“好。”顾老爷子问顾淮宁:“这段日子你们怎么样?”

“托您的福,还行。”

老爷子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段日子是松懈了,不然不会让人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老爷子这是在说那三辆伪军车的事儿,顾淮宁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在此之前二叔也帮着压一下,算是帮侄儿的忙了。”

顾长明点点头。顾长志和顾长明两人此行也比较匆忙,在家里没坐多久就准备离开了,等到梁和回来时家里就剩顾淮宁一个人了。从头到尾梁和都没能跟二位长辈说上几句话,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顾淮宁这两天似乎比以往闲了许多,总是待在家里。

“你不去团里?”梁和边换鞋边问

“这几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接待长,嫂子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那个小姑娘也挺有趣的。”

顾淮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跟珈铭一样,都让人头疼。”

梁和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你不喜欢小孩子啊?”

顾淮宁理所当然道:“我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梁和扭头瞪他:“你偏心。”

他听了仰头一笑,贴紧她的身子说:“和和,咱们要个孩子吧。”

低低的语气,偏偏带了让她无可自拔的温柔与宠溺,甚至还有那么些许的憧憬。梁和转过去看向他,眼睛亮亮的:“你不是想大白天做坏事吧?别找借口!”

“是真的。”他掐紧她的腰,“你不是也想要孩子么?”

“可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

“没关系,咱们赶紧努力。”

说着说着就歪了,梁和推了他一把:“心术不正!”

“嗯,心术不正。”他笑了,“批准吗?”

有这么说话的吗?梁和脸色绯红,可还真就是拒绝不了,最终任由团长同志把“心术不正”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孩子,那可是她向往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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