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夏楚那么喜欢赵绵泽,肯定会有小儿女的情诗才对,可她刚说完,李邈更惊奇了,“前些年常听母亲说你除了女红尚可,诗词音律一窍不通,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不曾想却是个会做诗的玲珑之人……”
夏初七一愣。
她还没有找到蹩脚的理由来圆,李邈撩了下袖子,接着写。
“看来果真传闻信不得,要不然你如今又哪有这样巧的性子?”
“那是,那是,传闻不可靠……”
夏初七尴尬一笑。
这件小事儿提醒了她,任何事情不能只靠臆测。李邈这个人,看着不动声色,其实心细如,并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想了想,她搓了搓脸,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不瞒你说,其实我掉下苍鹰山失忆之后,就不怎么会写字了……写来拿不出手。所以表哥,我瞧你这字儿写得好,往后我要多向你学习,免得丢了脸。”
李邈没有抬头,淡然道,“不如让十九殿下教你?”
提到那人,夏初七的脸烫了一下,又是莞尔。
“好主意。这个可以有。”
两个人轻笑片刻,出去时,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夏初七敛下面孔问她,“先前月毓与赵绵泽在客厅里的对话,你可都听清了。”
李邈点了点头,随即蹙紧眉头。
“但说得太过隐晦,我听不出什么来。”
接着,她又小声对夏初七学了一遍。
夏初七目光一眯,满意地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我先拿方子进去。”
“楚七,你真打算医治她?”
看着李邈不安的面色,夏初七笑得暧昧。
“你说呢?必须得治啊,还得治得妥妥的,透透的。”
夏初七拿了方子出去的时候,赵绵泽还端坐在客堂的太师椅上,一袭白色蜀锦袍子,腰间系一条蟠离纹玉带,显得纤尘不染,静静处之,宛若天上掉下来的谪仙儿一般……唯一的缺点,就是“下凡”时头着地,把脑子摔坏了。
“长孙殿下……”她恭敬地将方子呈了上去。
赵绵泽转头看她,笑容少了些许。
“何承安!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