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情就是半个月前荣王府的二小姐容铃兰和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冷疏离因为争风吃醋大打了一场。容铃兰将冷疏离的头皮抓破了,冷疏离将容铃兰的脖子抓出了几道血痕。二女血染太子府,一时间为京中百姓所津津乐道。
第四件事情就是清婉公主在前几日投湖自杀未遂,幸得云王府世子云暮寒救得及时。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还是伤了身,再度缠绵病榻,时而醒来,时而昏迷。皇上为此忧心不已,命云世子住进了公主寝宫的隔壁,照料公主。这虽然不合礼仪,但天圣朝野这些年来都认为二人珠联璧合,朝中那些大臣也无人奏本对此表示异议。
另外还有诸多小事儿,从彩莲等人口中声情并茂地说出来,云浅月不禁唏嘘,觉得她过了半个月的隐居日子,如今终于回到了红尘俗世。
戌时二刻,浅月阁众人才歇下,浅月阁彻底静了下来。
云浅月躺在床上没有困意,将明日要见的人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直到深夜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破晓,云浅月不用人喊便自地起了身。先是打了一遍太极,然后又活动了一番拳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之后,彩莲进来伺候她更衣着装,梳洗用膳。
一切准备妥当,云孟也来了浅月阁,禀告说景世子的马车等在门口,接小姐一同去校场。云浅月蹙了蹙眉,还是出了房间,向府门口走去。
出了内院,云浅月远远就看到门口除了停着容景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外,还停了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她见到云香荷一身华丽的衣装正站在容景的马车前说着什么,而容景的车帘未掀开。她挑了挑眉,对身后询问道:“孟叔,她要去哪里?”
“回浅月小姐,大小姐这是要进宫看皇后娘娘。前几日大小姐说想念皇后娘娘了,派人向皇后娘娘请了旨意,皇后娘娘准了,今日让大小姐进宫。”云孟压低声道。
云浅月点点头,心里冷哼一声:云香荷果然是个不甘于安分的主。
二人不再说话,一前一后来到门口。
云香荷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云浅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和嫉妒,但还是佯装亲近地走过来,关心地道:“妹妹这些日子瘦了好多!”
“我被逼着苦苦学习,自然是要瘦的。大姐姐日日好吃好喝,看起来丰腴了呢!”云浅月也笑得极和气:装嘛!谁不会?
云香荷脸一僵,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她丰腴了吗?胖了?
云浅月似乎听到车中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她不再理会云香荷,挑开车帘钻了进去。
云香荷回过神时只看到云浅月的一片衣角。帘幕已经落下,她还是没见到里面男子的脸,不由心下又是气恨又是嫉妒:云浅月凭什么坐景世子的马车,而且还如此理所当然?
云香荷刚要说什么,云孟对着容景的马车笑呵呵地叮嘱道:“景世子,您一定要照顾好我家浅月小姐,老王爷说小姐跟着您他放心。”
“孟叔放心吧!我会看顾好她不让她乱跑的。”容景声音温润。
“谁会乱跑了?我用不着你看着好不好。”云浅月不满地瞪了容景一眼。
“你最不令人省心,若是有选择的话,我是最不愿意看顾你的!”容景似乎无奈一叹,对弦歌吩咐:“启程吧!”
“是,世子!”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
云孟笑呵呵地看着马车离开,转身回了内院。
云香荷收起咬牙切齿的表情,转身上了马车。华丽的马车离开了云王府向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