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浅月小姐喜欢玩这种拉拉扯扯的游戏。若是被人误会,本世子想洗也洗不清。”容景回头冷冷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紧紧抿着唇瓣,唇瓣传来微微麻痛之感,这种麻痛的感觉刺激她的大脑和心脏,理智早已经飞去了爪哇国,她看着容景冰冷的眼神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
容景看了一眼云浅月手中依然攥着的金叶冷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没有被云浅月拉住的手去掰开她的手,声音冷冽,“放手!”
云浅月用力扣住容景的手臂,在他掰开的力道下依然扣得死死地,她再次张开嘴,这回终于出了声音,却是沙哑得细若蚊蝇,“你吻了我,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容景手上掰开的动作一顿,须臾,他嗤地一笑,“我以前也吻过你,你还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半分关系没有?如今就算吻了你又如何?你还让我负责不成?”
云浅月身子一颤,用力抿了抿唇,看着容景嗤笑的脸道:“我就要让你负责!”
容景面上的嗤笑骤然散去,眸光直直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也看着容景,目光三分倔强,三分恼怒,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一分绝然。
“你想要我负责什么?”容景声音忽然较之云浅月居然还哑还轻。
“负责……负责……”云浅月垂下头,喃喃半响,似乎也不知道如何说,忽然放开手,怒道:“我哪里知道负责什么?但是你不能白白吻了我!”
容景眸中黑色渐渐褪去,看着云浅月,并不言语。
“我疼着呢!”云浅月又低着头似控诉一般地小声道:“你属狗的吗?居然会咬人!”
容景目光落在云浅月唇瓣上,见她唇角被咬破了一处,有丝丝血丝溢出,他眸光忽然幻灭了一下,依然未言语。
“要走赶紧走!我不用你负责了。”云浅月说了半天感觉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她恼怒地赶人。
容景忽然转过身,一手将门关上,一手将云浅月揽在了怀里。云浅月猛地抬头,他的唇又落了下来,伴随着喃喃细语,“我想再让你疼一些,怎么办?”
云浅月“呃”了一下,容景的唇已经准确无误地又覆在了她的唇上,这回不同于刚刚的狂风怒卷,而是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舌尖缠绕在她唇瓣处轻轻舔舐允吻,如春风又似润雨,滋润着刚刚因为狂风扫过的干枯痕迹。冷冽和戾气无形中散去,温暖的感觉让她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温泉水中,这种温柔能慰烫人的灵魂。
云浅月就在这种温暖中渐渐沉醉,手中的金叶脱手落在地上,那金叶太轻,落地的声响也同样太轻,根本就不能拉回她的神智。
容景听到那声轻响,手臂猛地收紧,云浅月“嘤咛”一声,他又猛地放松力道,不再轻浅细吻,而是舌尖探入加深这个吻,温柔缱绻,缠缠绵绵。
云浅月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瘫软在容景怀里,这种温柔蚀骨和刚刚的狂风暴雨让她一样承受不住,如雪似莲的气息将她笼罩,如一张巨网,不留一丝缝隙,让她几欲窒息,头脑昏,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窒息而死,开始用手去推容景,“容……景……你躲开……我要死了……”
容景依言离开云浅月唇瓣少许,看着她,眸中似一团火在燃烧。
云浅月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活过来一般,一边喘息一边埋怨地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来点儿痛快的……我才不要这样死……”
“我就是想让你这样死……”容景低头又吻了下来。
云浅月想避开,可惜没力气,又被吻了个正着,她瞪眼,可惜此时她美眸含春,即便嗔怪瞪眼也没有半丝威慑,相反眸光盈盈,这更让容景心动,继续吻上了她鲜红的唇瓣。
屋中温度骤升,暖融融如化了三江水。屋外浅月阁静寂无声,恍若无人。
就在云浅月再次要窒息的时候,容景终于放开她,云浅月这回已经说不出话,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容景同样喘息,二人的喘息声合于一处。过了片刻,云浅月伸手去推开他,容景忽然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心口处,哑声道,“你听,听见了什么?”
云浅月清晰地感觉到了容景心口怦怦的跳动声,她故意道:“什么也没听到!”
“你确定?”容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温暖如水。
“嗯!”
“你若是不说我就再吻你。”容景声音又哑了几分。
云浅月身子一颤,又羞又恼地道:“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她不满地抬起头,他手臂收紧,让二人之间再不留一丝余地,对她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是,我是上瘾了。怎么办?”
云浅月感觉脸上如火烧一般,不敢看他的视线,这种风流阵仗她前世今生哪里经历过?嘟囔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离开我些就好了!”
“不离开!”容景抱着云浅月不动,只感觉怀里的身子娇软无骨。
云浅月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忽然问道:“容景,你是不是喜欢……”
“小姐,宫里的陆公公前来传旨,请小姐即刻进宫!”云孟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云浅月将没吐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眉头皱了一下。
“告诉他,就说你不小心又碰伤了胳膊,伤势加重了,无法进宫!”容景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