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荣王府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就不进宫了,这件事情主要看叶公主的咒术是否精密和浅月小姐的血是否管用,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容景摇摇头,“公公还请禀告皇上,浅月小姐如今身体失血过多甚是虚弱。叶公主若是用血不宜太多,否则会伤了浅月小姐之身,若这样的话,凶手没将浅月小姐暗杀死,却是死在失血过多里可就成了笑话了。那么即便查到凶手,也是一场笑话而已。皇上当该明白。”
“景世子说得是,老奴一定禀告皇上。”陆公公连忙恭应身。
容景再不说话,抬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云浅月,目光落在她唇上和眉眼上,状似无意地提醒,“浅月小姐这些日子在床养伤,本来就没有半丝女子形象,此时更是没有人形,令人不堪入目,你既然进宫,是否该将自己收拾一下,不求好看,也求过得去众人的眼不是?”
云浅月本来要迈步出门,闻言生生顿住了脚步。她自然知道容景指得是什么,又羞又恼,又恨得牙痒痒,当着陆公公和云孟的面又作不得,她见陆公公看来,猛地用袖子挡住脸转身走回房,气哼哼地道:“我又没用你看。不去了!免得被人说我没人形。”
“浅月小姐,不用收拾了,时间来不及了。您不去怎么行?”陆公公急急地道。
“陆公公,有污圣目,有辱天颜,都是目无君上,是要治罪的。”容景淡淡提醒。话落,再不理会陆公公,向外走去,步履一如既往的轻缓优雅,不出片刻就出了浅月阁。
陆公公立即转了话,无奈地道:“那浅月小姐快一些吧!你是一定要去的。”
云浅月在屋内哼了一声,快步来到镜子前,只见镜子中的人黑着一张脸,但依然和往日不同,粉面红霞,嘴唇红肿,虽然上了药,但唇角的伤口依然明显,她低声骂了一句,“他真不该叫容景,应该叫容混蛋!”
骂完之后想起他那句“喜欢还是太轻了”的话,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但笑意刚刚绽开,她伤口处顿时一痛,“咝”地一声,笑意消失于无形,她用手指按住伤口,又有些恼的道:“当真是属狗的!”
虽然是在骂,但想起早先的情形,她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的脸又红了,那颜色当真如一支染了个胭脂的桃花。她在镜子前站了片刻,脸上红霞怎么也不退。她只能打开梳妆镜前从未用过的脂粉盒,狠命地往脸上扑粉。直到扑了厚厚的一层,再看不出脸本来的颜色,才罢了手,抬步向外走去。
陆公公见云浅月出来一喜,看到她的脸身子趔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陆公公,你看我这样有辱天颜吗?”云浅月对陆公公寻问,声音柔弱。
“这……”陆公公看着云浅月白得像鬼的脸,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不有辱天颜,您受了重伤一直没大好嘛,所以脸色才是极差……皇上不会怪罪的……”
“那就好,走吧!”云浅月强忍着浓浓的脂粉味,心里将容景骂了个臭死。凭什么他作乱她遮羞?等明日儿她也要将他的脸化成鬼一样。